“这是我和南竹的私事,与你无关。他有急事出国了,托我帮忙带新学生。”祁寻的话里不带任何情绪,只眼神落在白愿身上,带着清晨日光的温度。
莫名其妙被扔到异国的南竹还在被窝里没起,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空调开的太低,“啊啾”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白愿第一眼就认出这位新晋声乐老师是谁,他没有贸然的叫出“不死鸟大神”,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听两人对话。此时看到新老师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赶忙自我介绍:“老师好,我叫白愿,是姜晚姐新签的艺人,以后我会努力和老师学习。”
白愿认认真真自我介绍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刚进班级的学生。
“很好。”祁寻看着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刚轻柔。
被这句很好搞的有点懵,姜晚本能的“嗯?”了一声。
祁寻:“新学生的态度很好。”
姜晚:......
难道她之前听说的是谣传,这尊杀神其实只是看上去不好接触?
然而她的这种猜想很快就被打破,祁寻目光转像他时,就又像一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神。“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出去,我要上课。”
果然,这才是杀神该有的样子。
姜晚恢复干练的姿态,恭谨道:“那麻烦祁寻老师了。”说完,她看一眼白愿,转身出门。
门关上,训练室里只剩下白愿和祁寻。
祁寻从身后的钢琴上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到白愿面前。
“给我学生的礼物。”
“啊?”白愿有一点慌张,长长的睫毛因为主人的紧张轻微打颤,顺着睫毛往下,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耳垂已经蔓上粉红色,映着日光,竟有些透明。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低头用手指划拉着衣摆。
“对不起,我,我没有给您准备礼物。”因为懊恼,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自责的语气。
可能是感觉到主人的沮丧,白愿粉红色的头发都有点耷拉,柔柔软软的,让人很想去揉一把。
祁寻把巧克力递进一些,说:“你不用给我准备礼物,这是送我学生的,也是前两天你送我糖果的回礼。”
白愿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祁寻话里的意思,问:“您知道您的学生是我?”
祁寻点头,“至少在准备这份礼物前我知道。”
鬼使神差的,白愿伸手接过他妖生中第一份礼物。
“谢谢,谢谢您的礼物。”
白愿还想说,上次的巧克力不需要谢礼,自己也还没有好好报答他,至于拜师礼,他也会准备一份。
只是祁寻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伸手递出一章谱子,问:“会识谱吗?”
白愿接过,小声说:“会识。”
“嗯”祁寻点头,又问:“会什么乐器?”
白愿握着曲谱的手紧了紧,羞赧的说:“都不会。”
“过来”,祁寻招手,“我们第一节课,就从吉他开始。”
祁寻递给白愿一把调好音的吉他,他脱了西服,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肘的位置,多出几分随意。调整好姿势,祁寻手扫过琴弦,发出一连串的琴音。
白愿侧头看祁寻,忽的发现,这个一直被他敬仰的上古大神,还真好看!
祁寻察觉到白愿的目光,问:“看什么呢?”
还没回过神的傻桃脱口而出:“你”。
只挂过讥笑的唇角微微弯起,柔和又随意。
“好看么?”
白愿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耳根再次红了个透,他没回答祁寻的问题,匆忙低下头摆弄琴弦。
祁寻没接着追问,穿着西裤的腿曲起,流畅的腿部线条在西裤的包裹下显露无疑。他右腿放在左腿上,说:“你腿可以像我一样,也可以随意的垫起来,看你怎么舒服。将琴箱最凹的地方放右腿上,琴箱背部抵在你的右胸。”
他侧头去看白愿的姿势,“嗯,就这样。挺胸,抬头,下巴再收一收……”
白愿第一节声乐课上了三个小时,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完全沉浸在学习中。
祁寻放下吉他,问:“饿吗?”
白愿本想说不饿,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只能红着耳朵小声的说饿。
祁寻拿走他抱着的吉他,“吃饭去。”
白愿跟上他的步子,说:“我请。”
停下刚要迈出去的步子,祁寻问:“请谁?”
白愿伸出白净纤长的手指,指向祁寻:“你。”
“我?我是谁?”他继续追问。
白愿想了一下称呼,如果还叫对方不死鸟大神显然不合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点不好意思,想了半天,回了句,“老师。”
第二次,祁寻弯起唇角。
“好,我学生请。”
白愿和祁寻一同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孙兴饶。他开心的问:“兴饶,你怎么在这?”
“胡哥告诉我的,我想着都换了新公司,一起吃顿饭庆祝。”孙兴饶回。
白愿侧头去看祁寻,说好要请他吃饭的,这会多出个人,也不知道不死鸟大神在不在意。
祁寻神色恢复成姜晚来时的淡漠,只说了句,“一起。”
白愿察觉出对方有一点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只是想到早上撞桌子上的孙兴饶,还是先转过脸问:“兴饶,你的命/根/子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