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莫非你想要说的是嬴政不成?”
嫪毐眯眼,正如苏弈所言,他的确极度渴望至高无权利,或许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人不渴望权利的,否则他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咸阳投身吕不韦。
但是权利。
可不是那般容易获取。
苏弈摇摇头:“当然不是,如今这王都当中,吕不韦权倾朝野,秦王嬴政,并未有多少实权,你待在吕不韦身边那么些时间,都没获得什么实质权力,他又如何会给的了,况且吕不韦若是知晓你投靠嬴政,我想结果不言而喻。”
“那你究竟指何人?”
嫪毐眉头紧皱,一如出土砚台。
心中已然有些安耐不住。
“呵呵,这咸阳城,除了秦王与吕不韦,难道大人想象不到第三人吗?”看到嫪毐表情,苏弈笑了笑,隐晦提及,但其实差不多算把答案明明白白说出来。
故而凭借嫪毐智慧,仅仅思虑片刻,便是瞬间弄清。
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你难倒是说?!”
苏弈没让其说下去,而是快速接了口:“先前我也说过了,吕相与太后一事,兴许并非是造谣,而是真的呢?我想你其实心中也有这个疑惑吧。”
嫪毐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故而苏弈又是接着道:“吕不韦能够做大到如今地步,除了凭借自身实力外加运气外,还有一点便是当今太后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你是如何知晓的?!”
嫪毐攥紧拳头,眼神当中尽是惊疑。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也弄明白。
为何吕不韦这些日子一直催促,原来是做贼心虚。
苏弈冲其高深莫测一笑:“我说过,我有种特殊本领,况且,这与我们的交易无关,我没必要告知,你只需要知道两人的确有染便可,而且比拟想象中还要更深。”
“所以你散播那些言论……”
还不待嫪毐话说完,苏弈便是淡淡点头:“对,如今我散出那些言论,想想必吕不韦必然不敢再继续与太后赵姬私通,只是这样一块香饽饽,他又岂会那么愿意轻易放弃,纵然他愿意,赵姬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毕竟深宫寂寥,总归需要陪伴不是。”
说到最后,露出一丝玩味笑容。
嫪毐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内心一片复杂。
犹若海浪浩荡不休。
苏弈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
如今吕不韦这段时日肯定不敢再轻易与赵姬来往,毕竟人言可畏,容易遭人抓到把柄,到那时,这些年来的势力积累,定要一朝坍塌。
只是,赵姬却是不会允许。
那么若是他此刻乘虚而入,寻到吕不韦,告知后者,愿意代替其进入宫中,满足赵姬,那么必然是可以得到无权利的,毕竟赵姬乃是当朝太后,又有几人敢违逆后者?
相反,吕不韦不会拦阻。
还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