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垂眸凝视着脚尖，轻步上前：“宁……国公。”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年岁多少？可有考取功名……”宁远不自觉多问了些，在片刻的时间里翻来覆去想了那个小白脸，最后的结果竟是若凝儿真喜欢，招了做女婿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女儿游心不定，好不容易看上一个……

赵清闻言微怔，笑道：“在下苏卿，家住皇城柳阳巷大国司府，年十六。”

宁远正眼瞧她，抚两下胡子，模样倒是生的端正，就是白了些不过并不显女气，也不是难以接受。

“是今年考取的女官，如今是文书部录用式官，从官一品。”

女官？宁远眼眶瞪大，胡子都吹了起来，伸手指着她逼问道：“你是女官？不是……”

赵清点点头，肯定回复：“是，小辈苏家长女苏卿，是宁凝的好友，同在朝为官。”

宁伯的表情丰富，赵清自然知道是何原因，憋着笑故意补上一句：“小辈虽……白了些，小白脸实在比不上。”

若是男子，宁远定会觉得这人油嘴滑舌。他掩面假咳两声，真是老眼昏了去，乱认女婿。

又丢不起那个脸，道：“苏式官半夜来我府上是何用意？凝儿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

今日月色并不好，阴云密布，最是压抑人心。赵清并不躲闪宁远的目光，答非所问道：“国公为何不愿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谈何喜欢，不过胡闹！”宁远扯了扯唇，反驳道。

“国公以为，何为喜欢？又何为胡闹？”赵清也不恼，耐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