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屿接过了那个烤地瓜,动作缓慢的吃了起来。
烤地瓜很甜,但在沈千屿的印象中,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用烤地瓜作为主食,以前都是吃的什么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想之前的事,沈千屿的脑子就变得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想久了脑仁还会疼。
我该不会是傻了吧?
沈千屿一边慢动作啃着地瓜,一边看着自己右手腕上那个像是装饰一样的手环和一身朴素的布衣,开始思考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验证自己傻没傻的方法很简单,沈千屿在心里默默把乘法表背了一遍,又跟着背了一边圆周率。
好像没傻啊?
“娃子,还要吗?”见沈千屿啃完了手里的地瓜,老婆婆笑着问他。
沈千屿缓缓点了点头,立马把自己傻没傻的问题抛到了脑后,管他那么多干嘛?干饭才是最重要的。
一连吃了两个大地瓜,沈千屿打了个饱嗝,有点儿吃撑了。
吃饱饭之后,沈千屿尝试活动了一下,下床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可以做得到了,就是只能慢慢来,动作大了还会感到无力。
“娃子,你要如厕吗?”老婆婆看见沈千屿起身想下床,连忙去扶他。
“……”沈千屿非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娃子,茅厕在外面,离得远,你用夜壶吧。”
沈千屿看着老婆婆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尿壶。
“我先回屋了,你要是有事敲敲这锣,我听到了就会进来。”说完,老婆婆跛着脚走了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沈千屿。
“……”沈千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非常抗拒使用这个夜壶。
但现在他的尿意很浓,膀胱快炸了。
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沈千屿才慢慢下床。
好在,这种糟心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沈千屿就恢复正常了。
“谢谢,给您添麻烦了。”沈千屿非常郑重的向老婆婆道了谢。
“没事了就好。”老婆婆笑着看着沈千屿,“娃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也不知道。”沈千屿如实道,他根本没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
“要是没有去处,你又不嫌弃的话,可以住下来。”老婆婆笑的一脸慈祥。
“那样会不会太叨扰您了?”沈千屿有些心动,暂时借住下来,这对他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这有什么叨扰的,平日家中也只有我一个人,这间房,空着也是空着。”老婆子笑着道,“我儿子死的早,前几年老伴儿也去了……若是儿子还活着,想来,孙儿都应该有你这般大了……”
“谢谢您。”沈千屿很同情老婆婆的遭遇,再次非常郑重的和她道了谢,“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就要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留下平日里也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挺好的。”老婆婆笑着拉住了沈千屿的手,“娃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千屿。”沈千屿笑着道,“您叫我小千就行。”
“小千。”老婆婆摸着沈千屿的手对他道,“咱这儿是郭家村,我家那已故的老头子姓郭,我嫁进郭家村以后也跟着改了姓,叫郭秀娟,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阿婆。”
“阿婆。”沈千屿从善如流的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