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王老师递来的鱼,岳厚力的动作有点不知所措,自己好像没有带秤呢
他摸了摸头,眨巴着眼睛到处瞅,想着从哪里借个秤。
旁边老妇对他的情况早就了然于胸,拿出自己的电子秤借给岳厚力:“你这个小伙子啊,都不知道你做的哪门子生意!”
岳厚力接过电子秤更是迷茫,拿在手里半天不操作:这是啥意思,若鸣哥也没跟俺说过啊。
摸着头看了半天,王老师都有点不耐烦,他才道问旁边老妇到:“有杆子秤吗?”
他着一句周围的人全都笑场了,老妇无语道:“我说你个大小伙子!现在买卖都讲公平公正,连老太婆我都知道用这个秤更精确,你还要用杆子秤!”
老妇站起来把鱼放到秤上,帮他看了一下道:“你这鱼5斤3两。”
岳厚力点点头,然后板着手指头在那算,嘴里还念念有词。
算了半天没算清楚,抬起头抓了抓脑袋,一脸不好意思地盯着王老师看。
王老师一拍脑门,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卖家,无语道:“424元。这样,你给我抹个零头,我也不让你抹多,就420。行不行?”
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基本也是约定成俗。
我便宜一点好开张,你省一点好记我的情,有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中庸思想在里面。
按理说只要是个正常买卖人,都不会犹豫。
可惜岳厚力从小在善德村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又没读过书也没做过买卖,平时见的外人也少。
闻言不记得赵若鸣给他交代过可以便宜,想了想:“是啊。”
其实赵若鸣是觉得这种事不用自己交代他应该也可以自己做主,也就没说。
王老师差点气吐血,最后还是丢下424元,提着鱼黑着脸走了。
这小子,简直还没自己原来教的一年级的学生懂事!
见有人带头买,一个穿着很不错的三十多岁妇人也起了心思:“小帅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嘉鱼?”
岳厚力想了一下,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是啊。”
对于他的风格妇人也见识过了,也不气。
继续问道:“野生嘉鱼碰到一只都是难得,这一下几十只,都新鲜吗?”
这个问题岳厚力知道,也觉得可以说:“新鲜,早上刚捉咧。”
他这个回答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吃了一大惊,这是捅了嘉鱼的老窝了?
一早上抓这么多,这可是一座大金山啊!
妇人考虑了一小会儿,下定决心要买:“你有没有二维码,我扫码支付行不行?”
啥咧?
问俺有没有喂马?
俺没有养马,若鸣哥也没养马,这喂马怎么说呢?
岳厚力搞不懂妇人在说啥,只能摸着头很迷茫:“是啊。”
听到“是啊”,妇人没有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扫码支付。跟旁边的人换了现金,这才买走了一条。
外边有卖嘉鱼的,还是野生大嘉鱼,才80一斤超低价,这消息很快就被菜市里面的鱼老板知道。
现在那些想买鱼的顾客好多都已经跑到了外面去围观,他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鱼老板挤进人群拿起鱼仔细看了一下,没啥问题的确是野生货。
他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小伙子,你的嘉鱼都死了。我一次性跟你买30斤,给我算75咋样?”
王老师的4元都没省下来,何况一下便宜这么,岳厚力想也没想:“是啊。”
鱼老板最终还是没有买,他觉得这小子不会做生意。
岳厚力的风格围观的人也都了解了:爱买不买,就是不少。
看到超低价的嘉鱼,不少人内心还是有点想法的。
不过一整条这么大,太贵。然后根据他们的经验和认知,觉得这么大的嘉鱼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些人既不走,也不买,就那么逗留在摊位前。
祝雨舒一早从巷子里出来就正好看见菜市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她本来不打算理会,余光一扫,一大坨白色身影懒洋洋趴在地上,顿时跑了过来。
“小白!”
大小姐走近一看果然是小白,忍不住冲过来撸上了狗头。
小白十分敷衍地甩甩尾巴:包租婆您好,摸完了老狼我下个月房租能不能便宜点?
“傻狍”
既然小白在这里她下意识以为赵若鸣来了,撸完狗头她下意识喊了一句。
抬起头来却发现摊位前的不是赵若鸣,而是一个陌生的壮汉,她后面的话就都卡在了喉咙里。
正好上班的金敬徽也发现了这里的异样,走了过来:“你是善德村的岳厚力吧。怎么,赵若鸣那小子让你来帮他卖鱼?”
岳厚力认识金敬徽,点点头:“是咧。若鸣哥好像缺钱,叫俺帮他卖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