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岂连忙起身开门,将他请进屋来。
荀无忧闻见满屋子的肉香,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焦头烂额了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好胃口。”
“别提了,我都愁死了,正想去求您出出招呢。”苟岂按着他落座,殷勤地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来。
“不必,我辟谷多年,早就不吃这些了。”荀无忧摆摆手,自己斟了杯茶。
苟岂凑上一张笑脸,问道:“荀先生,您就行行好,借我个十件八件的法宝,三天后我再还给您行不行?”
荀无忧一口茶喷出来,骂道:“十件八件……你以为法宝是白菜?”
“那一件两件也行啊。”
“一件我都不能借给你。”荀无忧摇头道,“放在平时还好说,你们小孩子胡闹,也没谁会较真,可这一回,你和黄旭定下的是生死之战,我若借你法宝,岂不是把二师兄往死里得罪?”
苟岂哼了一声:“那我就去求玉霄峰主,她肯定不在乎那些。”
荀无忧叹道:“她一向不问世事,你又何必把她拖下水……放心吧,我今天亲自过来,自然是来帮你的。”
苟岂眼睛一亮,“好极了,荀先生,您精通炼丹术,不如搞点无形无色的毒药,咱想个招把黄旭那龟孙子毒死,自然就万事大吉。”
荀无忧脸一黑,“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回去了。”
“别别别,您有什么招就直说吧。”
荀无忧低声道:“当初我给你介绍的那位道侣,你们处得怎么样?”
苟岂一怔,也压低了声音:“您不是不让我和她说话吗?”
“就算不说话,一起合作了这么久,也该日久生情了吧?”
苟岂忸怩道:“说啥呢……”
荀无忧正色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位道侣有一件十分厉害的防御型法器,若能借到手,则三日后的战斗,至少能增加三成胜算。”
苟岂失望道:“法器?我自己也有啊,上哪儿不能买?”
荀无忧道:“你有所不知,这件法器十分特殊,它原本也是一个法宝胚子,只不过炼制它的前辈为了留给家族晚辈防身使用,特意降低了它的使用难度,导致威能大损,这才降格成一件法器。”
“这么特殊的法器,恐怕认识的人不少吧……她若借给我,三日后我拿出来一用,不就暴露和她的关系了?”
“别担心,她的法器是一件贴身护甲,穿在衣服里面,没人会看得出来。”
苟岂来了兴趣,问道:“可是,这么重要的防身法器,她会轻易外借吗?”
荀无忧呷了一口茶水,“那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苟岂沉吟道:“好,等下回双修时,我去探探她口风。”
荀无忧望了一眼窗外,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平常不都是在傍晚相会吗,也差不多到时辰,我就先走了。”
“您慢走。”
送走荀无忧后,苟岂待了一阵,也出发前往古墓。
……
当晚,墓室中。
如往常一般,双方如约而至,隔着薄墙默契地宽衣解带,不说一句废话。
双修之时,苟岂面对着墙壁,感受着身下鲜活的肉体,心情却比第一次时还要紧张,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究竟是不是黄鹤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