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雪霁云散(1 / 2)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首页

杭玉看着姜听白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然后撞到了桌角。

“翁主...”

“我没事我不疼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哈哈哈。”

“我说,”杭玉平心静气的说道,“您坐着我的绣活了。”

“啊。”姜听白一僵,从屁股底下把杭玉没做完的香囊抽了出来,故作平静的递了过去。

杭玉微笑,贴心的把手里的杯盏递了过去:“冰的。”

“您脸红得快着起来了。”

姜听白哑巴了,干巴巴笑了两声,抬头就把一杯冷茶灌了下去。

杭玉分了丝线,稀奇的瞧她,问道:“不是去看小软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姜听白萎靡不振,活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

那话怎么说来着,乙游特色,最纯的脸开最野的车,叫姐姐这种羞耻play,怎么说她都......

停停停!她什么都没做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沉痛的摇了摇头,低声给自己下了定义。

“您说什么?”杭玉没听清,偏过头问她。

“…没什么。”姜听白为了转移注意力,随手拿过几上摆着的话本,刚翻开第一行。

“....茶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姜听白又黑着脸合上书。

“姑姑。”她捂着眼睛,痛定思痛,“把府里的酒都收起来。”

“另外,给我找几本佛经过来。”

......

姜听白仰躺在枕上,透过薄薄的床幔去看开了半扇的木窗,高高翘起的房檐上垂着风铎,风吹玉响,丁丁当当。

入夜以后,雨已经停了。

府里的奴仆们也都休息在下房,姜听白不习惯用人守夜,于是杭玉也退了下去,只给她留了两盏烛火。

她睁着眼,眼中一派清明,全无睡意。

待碎玉子相触之声慢慢停歇,她突然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随手扯下花梨木架上搭着的外裳,朝临窗的案边快步走去。

她如此辗转反侧,绝不是为了搞男人,是为了正事。

案上仍然摊开摆着那本册子,正翻到雪霁的功法口诀那一页。

姜听白一面取了簪子将长发胡乱挽起来,一面面色凝重的站在案前,盯着那几行字。

雪霁的功法很简单,只寥寥几行,姜听白早已把它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只换来个懵懵然不知所以。

然而所谓悟道,重要的就是一个机缘。

就在方才,春深夜雨渐歇,帘幕潇潇风铎,她似乎模模糊糊抓到了所谓的机缘。

雪霁乃是隐匿身法,一息百里的秘法,讲究的是身随意动,而意,要如雪霁云散一般,倏然外放。

姜听白犹犹豫豫的慢慢半阖上眼,努力抓住自己方才醍醐灌顶一般体会到的一点意味,按照心法运气,又低声默念了一遍口诀。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

....果然又失败了。

姜听白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随手推开窗,勉强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

她合上眼,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沉静下来,又一次,慢慢的默念口诀。

对于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向来执着到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一次,与之前的无数次都不同。

立在案前的她倏忽便如一阵雪雾,奇迹一般宛如化雪消失在原地,唯有木窗半扇,还在夜风里飘摇。

姜听白还没能睁开眼,就察觉到发丝上落下几滴细雨。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已经不是她的卧房,而是空无一人的巷道,还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腥味。

姜听白转过身,肃王府的大门紧闭着,正在她身后。

不可置信过后,就是狂喜。

讲真,任何一个在唯物主义世界长起来的根正苗红好青年,在尝试过闪现瞬移这种魔法之后,一定会有一长段精神错乱喜极而泣怀疑世界的时间。

姜听白现在就处于这个时间。

现在已经入夜,家家户户府门紧闭,街道上连只鬼都没有,姜听白激动之下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悟了,趁热打铁又试了好几次。

感谢佛经,感谢熙光,感谢这场雨。

无论是什么给了她灵感,她都真心的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