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一弦这个样子,少女眼睛一红,随后对着走廊深处一个封印着远古荒兽的房间哭喊道:“妈,李一弦又喊我李一柱了!”
“李一弦,你要死是不是!”听到走廊深处传出的远古咆哮,李一弦背上一凉,瞬间感受到一股杀气从走廊深处弥漫了出来。
李一弦在这股杀气的刺激下,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的弹了起来,只见他急忙捂住了少女的嘴,压低声音说道:“你再喊我就把你的那些手办全部丢了!”
“呜……”少女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大眼睛更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李一弦。
“知道了吗?”
听到李一弦的威胁,少女点了点头,见到这一幕,李一弦咧嘴笑了笑,随后便将手从少女的嘴边拿开了。
或许是记忆只停留在那个已经长大的小恶魔身上,李一弦完全忽略了这个时期的小恶魔才是最为恐怖的。
只见在李一弦放手的瞬间,少女的两只细手猛然抓住了李一弦的手掌,而后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对着李一弦的手腕猛然咬了下去。
李一弦立即往后缩手,但是为时已晚。
应着一阵惨烈的叫声,两排整齐的牙印和一些唾液顿时出现在李一弦的手腕之上。
“你是属狗的吗!”看着手腕上的牙印,李一弦小声咒骂道。
“谁叫你叫我李一柱的!哼!”
冷哼一句,少女用左手腕狠狠的拐了李一弦一下。
撞开李一弦之后走到餐桌前,搬开椅子,坐上去开始小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拿着手机翻动,完全无法自拔。
“你给我记住!”恶狠狠的瞪了小恶魔一眼,李一弦立即在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开始擦拭手腕上的唾液。
他并没有想着告状什么的,因为根据多年以来的研究,李一弦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李一弦去告状的话,在他敲门的时候,徐华年首先会对他说道:
“那个?”
李一弦一般会这样回答:“老妈。是我,李一弦。”
徐华年:“哦,那样事?”
李一弦:“老妈,李菁菁咬我,手都咬出血了!(哭腔)”
徐华年:“哦,菁菁还小,你不要跟她计较,你皮糙肉厚的,擦点药就行了。”
李一弦:“不是,妈,咬出血了啊!(哭腔)”
徐华年:“哦。”
李一弦:“真的出血了啊,不信你看!(哭腔)”
徐华年:“你烦不烦!(发怒)还有事吗?(声调提高)”
李一弦:“没……没了。(声调降低)”
……
这就是李一弦这几十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同样的情况换成李菁菁就完全不同了。
李菁菁:“老妈!(哭腔)”
徐华年听到李菁菁的声音飞速起身打开房门,将李菁菁拥入怀中,轻轻帮李菁菁擦拭根本就没有的眼泪,安慰道:“菁菁,怎么了?”
李菁菁哭着投入徐华年怀中,小声抽泣:“妈,李一弦打我。”
徐华年怒火中烧,脱下拖鞋,拿在手中,气势汹汹的走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瑟瑟发抖的李一弦,质问道:“那只手打的?”
李一弦涨红了脸,瑟瑟发抖,口齿不利:“教育不算打……教育……兄妹的事,能算打吗?”
徐华年举起拖鞋便打,打了十来下,反问:“我打你了吗?”
李一弦瑟瑟发抖,强颜欢笑:“没……没打。”
徐华年举起拖鞋再打:“我打你了吗?”
李一弦强颜欢笑:“打……打了。”
徐华年举起拖鞋三打:“母子之间的事,不叫打,教育,懂吗?”
李一弦连忙点头:“懂……懂了。”
徐华年将身后的李菁菁牵上前,用手中的拖鞋指着李一弦:“你教育妹,我教育子,可否?”
李一弦连续点头:“可可可!”
徐华年举起拖鞋四打。
一弦惊呼:“娘何故?”
华年斥曰:“长记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