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个好朋友又在粮店门口碰头了。
然后一边走一边说话。
王淑仪:“昨晚回去那么晚,你们没有被家里人说吧?”
吴敏:“我回去的时候,我祖父和叔叔伯伯婶婶爸爸妈妈他们都还没回来呢,家里没有大人,没人过问我呢。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我去参加游行了。你们呢?”
张素芳:“我大哥二哥也不在,也去参加吊唁活动了。今天早上我大哥问我了,昨天我们经过粮店的时候我大哥看到我了,我就说和老师同学一起参加纪念活动了。我大哥没说什么,我二哥夸我了,他说我做的对,我二哥昨天可是进去县政府里面参加追悼会的。”
王淑仪:“你二哥是公职人员,可以进去的。”
张素芳:“他说他也就站在最后面,前面全都是那些老前辈……”
吴敏:“什么老前辈?”
张素芳:“就是追随先生革命的那些前辈。我二哥说,他还没有入党呢,不然也有机会站在党员那一排里面。”
吴敏:“入党?入什么党?”
王淑仪:“笨蛋,加入国民党,成为党员都不知道。”
吴敏:“你又知道了?”
王淑仪:“我当然知道,我大伯就是国民党党员,好像还是宁城最早加入的国民党党员之一,是孙“”先生的追随者。”
吴敏:“加入了就能追随先生革命了吗?”
王淑仪:“应该是吧。”
张素芳:“听我二哥的口气,入了党就是很厉害的了。”
吴敏:“那我以后也要加入,我也要参加革命。”
张素芳:…
王淑仪:“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
吴敏:“不就是打到帝国主义,打到军阀吗?昨天我们可是喊了不少这样的口号呀,我都记得了。”
至于什么是帝国主义,什么是军阀,她还根本就不知道呢。
王淑仪:“你以为喊几句就是革命了?”
吴敏:“那是什么?还有发传单?”
王淑仪觉得好像不是她说的这样简单,可到底革命是怎样的,她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