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晴吗?”罗姐紧紧的抱住安晴的身体,泪水不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对不起……”。
安晴感应到了那些痛苦的片段。大量的致幻剂被几个人强行灌入罗姐的口中,鞭笞,刀割,针扎,夹趾。这些人简直就是恶魔,她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却让他们露出兴奋的笑。这根本不能用“人”来形容。
她轻轻的安抚着罗姐,抱着她。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安晴看到了她最想要的心愿,那就是成为一位合格的母亲,对于她来说,这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因为自卑,因为没有能力,受人施舍。而此刻,竟还被逼出了她本应保密的事情。她很痛苦,她真的不想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当安晴感到她的不对劲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啊!!!”罗姐痛苦的叫喊着,从安晴的怀里挣脱出来,猛的起身冲向前面的钢化玻璃。“咣当”一声,她头破血流,身子倒在地上,血慢慢的侵染着整个地面,侵染着安晴的心。
这些人没有了操纵的傀儡后,顿时显得六神无主,因为此刻的安晴随时都能够离开这里。但是她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似乎在告诉她去解开这个箱子。如果说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顺序,那为什么不去打破,毕竟按部就班的人生早已不是一种选择。
她把手放在箱子正侧的凹印里,“咔嚓”一声,箱子外侧的挡板打开了,随即露出一个圆孔。那些人眼睛一亮,赶紧走进了看,但是在他们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这个圆孔。圆孔的大小,似乎只有一只纤细的才手能够伸进去。正当那群人想要进来的时候,安晴已经毫不犹豫的把手伸了进去。
在里面摸索了半天,似乎什么都没有。正当安晴要把手抽出来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一下,她感到不对劲,但是当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这群人过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里里外外检查了半天,拿探测器进去也发现里面是个空箱子。安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该死的!里面到底有什么?你爷爷藏了什么东西?”这个领头终于忍不住了,揪住安晴的衣领问。
“爷爷?”安晴眼神又变得迷茫,瞬间像失了魂一样,没有一丝反抗,任由他晃扯自己的衣领。记得在奶奶那里待的时候,奶奶也只字不提关于爷爷的事。童年里依稀的片段,回忆起来模糊的昏黄,爷爷亲手做的捕蝶网,她嬉笑的在前面跑着,爷爷在后面跟随着。还有他对安晴无限的包容,从来都是慈祥的笑,耐心与关怀……
而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所有人爱他的人都消失了……
“你知道我爷爷?”安晴冷冷的问。
“我他妈管他的死活!让我杀了,再不老实交代我连你也杀!究竟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使劲一推,安晴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安晴的老叔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
“对了,许老板,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多忙。那她身上的那笔钱能不能给我分点?”他在后面谄媚的说到。
“钱?你这个畜生还想要钱?这钱当然是我的!一分没有你的!”他重重的拍了拍老叔的脸。
安晴直了直身子,拍打掉身上的灰尘,一字一句的说:“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威胁我的资本吗?”
那人直接拿枪抵着老叔的脑门说:“你难道就不管他的死活?他可是照顾你多少年的人。”安晴的老叔吓得叫了出来,连连求情。
安晴听他说完后忍不住狂笑了起来,而这,似乎像是一种解脱的嘲笑。伴随着她的叹息声,瞬时间,安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啪——”原本在地上放着的保险箱,一下子飞速砸向那个姓许的男人。顿时血光四溅,周遭同谋都染上一身血红。特别是站在他旁边的老叔,满脸被溅上血迹,“吓得”昏了过去,而其他人也落荒而逃。
安晴自然知道灵魂状态下发动魂动去借物及人是对自己非常危险的行为,通过那本书上她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灵魂状态下借物及人所耗费的是魂力的限度,而这对于一般的魂以及各种异变者来说,是无法再生的,若是魂力限度窄的话,这无疑不是自毁行为。但对于她这个特别的存在来说,魂力的限度是可再生的。
安晴心里很清楚,即使不是这样,她也必须这样做。作为异者的她,是能够在灵魂状态下看到人类,而这让借物及人能够发挥更大的效果。
安晴以为自己也会一并消失,因为她从来没有耗费过如此强力的魂力。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被迫显形,切换到了灵体链而已,暂时无法进入灵魂状态。安晴晃了晃脑袋,感觉头有些晕,她刚想把罗姐带走,忽然之间天昏地暗,四肢无力,她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安晴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而这又是哪?安晴从床上坐起来,四处张望。
“这是警局的医疗室。”一位女警官轻轻的推门进来,随手又把门关上。
“整件事情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另一位女受害者已经死亡。他们这些人是企图夺取你奶奶留给你的遗产的,是吗?”
“是的。”安晴平静的说。看来他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所以,倒不如就这样说。目前来讲,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再者,多说无益,毕竟现在有些事连安晴自己都搞不清楚。
“在场四个人,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另外,我们已经开展搜捕工作,追查他的同伙。”女警官边记录边说。
“哦。”另外两个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明明老叔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她也没有看见老叔的灵魂离开身体。
“在你昏迷之前,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女警官盯着她的眼睛定定的说。
“我……我不知道。”说着,安晴便失落的用双手捂住面颊,哽咽抽泣。虽然那个人罪大恶极,但是安晴并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这反而是犯罪。在磨砺中,她学会了演戏,演给别人眼中的事实。作为一时的答案。
那女警官晃了晃笔,说:“好吧,那就这样吧,你休息好了随时可以离开。另外,我是田警官,有情况请联系我。”
安晴看着她递过来的卡片,原来这个田警官也是小有来头的。看来以后得小心了,毕竟她现在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监控录像记录,那领头人还不至于那么愚蠢吧?为了确保万一。她还是假借有事情,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在那一刹那,安晴了解到,他们已经得到了监控录像。而且安晴十分可疑,但是现在只能放她走,因为实在有太多不理解的地方了。他们反复调试,但是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那保险箱几乎呈直线的向那领头人袭去。摄像头捕捉不到那一刻,闪了一下。安晴知道,那是魂力流动对连接信号的影响。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而且最令田警官怀疑的是,安晴竟然消失了一段时间……
“有事儿吗?”刚转身准备离开的田警官回头看了看安晴。
“哦,没事儿,就是有点难受。”安晴轻轻的皱着眉。
“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你回家后好好休息。”田警官微笑的看着安晴,“那我先去忙了,有事情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你。”安晴目送她离开。
安晴轻轻地靠在墙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是时候该走了。
收拾罢行李,正当安晴要下床的时候,老婶轻轻推门进来了。
“安晴!”安晴朝门口看去,她似乎老了很多,面容十分憔悴。看来她已经知道老叔的事了。虽说她对自己的丈夫有很多不满的地方,但是安晴知道,老婶依然非常爱老叔,这也是他们夫妻关系一直维持的原因。
晚上,安晴是陪老婶在家睡觉的,夜间,安晴总能听到隔屋传来的阵阵哭声,尽管她尽量去压低声音,但是还是被安晴听到了。其实,当天回来,老婶也试着对那个事轻描淡写,但是安晴却能看出她的压抑。
吃饭期间,老婶念叨说,他是没少犯错,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惩罚。安晴只是静静的倾听。有的时候,默默的倾听,要比主动的去说一些安慰的话更能安抚一颗乱了的心。
后来,办完丧事,安晴便向老婶道别了。她知道,这次道别也许就是永远了,因为再过几日,老婶就要回老家了。虽然安晴也很想去送她,但是她必须马上把罗姐的骨灰带回去。而且,更多的是,安晴已经厌倦了分别。虽然眼不见并不代表心不会痛,但是,至少能没有那么感伤吧。
……
安晴把罗姐安葬在奶奶旁边,也算相互有个陪伴。想想自己现在所知道的事情,对自己的做法也感到不解,连灵魂都已经失掉了,为什么还要去祭奠。也许祭奠的不是逝世者,祭奠的而是我们自己,为求一种形式上的心理慰藉罢了。往返盐河镇这段时间就像是一场回忆的旅途,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相继离去,她现在似乎都有些麻木了。安晴在回来的火车上,望着窗外的景,看着手里的钥匙,这是老婶留给安晴的,也许,是时候该“回家”了。
“你以为是谁杀了你的老叔呢?嘿嘿。”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安晴警觉的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对象,但是,究竟是谁的心灵传话。
“我在你对面呢。”说着,对面的男子诡诈的笑道。
“你是谁?给我出来!”安晴虽然镇定地传话回去,但她感到此人很不简单。
“我出来?呵呵呵……我附在他身上,已经完全抵掉了他的气息,离开他,他就会死。况且,我也不想要他的身体。”她歪着脑袋看着安晴说。
果然,她绝对不是安晴所能对付得了的。她知道,要耗掉活人的阳气才能占据身体,而这也需要相应的耗掉她自己的阴性魂力,而她却丝毫没有负担,也可以说,她竟然没有消散,而且还能完整的控制这个男子的身体。
“哦?呵呵,看来是吓坏了吧?。”她竟然笑了出来,又接着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哦,你应该把那种厌恶?对,还携带着恐惧的眼神还给你自己。”
“你在灵魂状态下借物及人已经犯了大忌,而且还杀了人。这和我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呢?更重要的是,经过那么强力的神动,你竟然还活着。看来,还是有些潜力的。”她死死的盯着安晴,诡异地扬起嘴角。
“你有什么目的?”安晴冷静的问。
“哦?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呢。”她低头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你老叔其实是你杀死的,你知道吗?”
“你到底是谁,你在胡说些什么?”安晴有些不耐烦的问。
“你以为那丧失的,超出你能力范围的魂力界限怎么补充?你在灵魂状态下吞噬了他的灵魂!”那人阴险的笑了笑。
安晴沉默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不能排除的一种可能性。她也知道,吞噬灵魂是补充魂力界限的方法之一,但这会腐蚀心灵。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的话,这种抵抗意识的情况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怎么?还不相信吗?我给你看看如何?”说着,她便触碰了安晴的手。
原来,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看到自己飘到老叔的旁边,张开了封闭的嘴,就像那场梦一样撕裂的声音……
“就算是真的,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安晴知道自己有悖于心,虽然老叔对她很不好,但是她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呵!这么冷静。当然和我有关系了,”她笑了笑,“你这次魂力的味道将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哦,极速借物及人?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你最好离开这个地方,我呢?只是来给你提个醒而已。”
她刚要起身要准备离开,突然又补了一句:“对了,你的大爷还‘活’着哦。”
“什么?!!”安晴大叫了出来。安晴上前揪住她的领子,忽然她感觉被控制的这个人瘫了下来,原来她在刚刚的一瞬间脱离了,这个死人便失去了行动力,直接摔倒在地。周遭看到此事的人立马恐慌了起来,安晴这次脱不了身了。
忽然,安晴听到女孩儿的传音:“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跑哦。另外,不用感谢我。”
安晴警觉的四下张望,这个声音是她的没错,但安晴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而这句话是又什么意思。
忽然之间,“轰隆”的一声,从火车前方传过来,整个车厢剧烈的震颤,几乎难以保持平衡。安晴感觉十分不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众目睽睽之下便换了心灵与灵魂的锁链,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当安晴飞到火车上方的时候,她惊呆了,原来那个女孩儿把前方的桥给“打断”了?她有这种力量?那个声音完全不像是炸药或是其他手段的声音,只是自然断裂的爆破声,一定是打断了关键的部位导致整个桥的塌陷。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她有能够精确的操控住细微力量的能力。
解救方法,解救方法?安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估计也就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会从前方的断桥坠落,坠入这两座山临山之间的悬崖。现在即使扳紧急阀也已经来不及了。
“切……没办法了!”安晴疾飞到火车头前面,身处断桥之上。现在,她只能这样做。她用尽所有的魂力反向推动火车,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需要耗费的能量已经远超了安晴自我感知的魂力界限。铁轨摩擦出爆裂的火花,声音刺耳的让人发狂。
“啊——”安晴内心不住的呐喊,那种勉强自己,又不忍放弃的痛苦,让她手足无措。
眼看向前滑行着的火车马上就要冲出断桥,安晴倾尽全力去减速火车,但也无济于事,她似乎能够听到那些受害者的惨叫声。而她自己的状况也相当糟糕,这种精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极度耗费能量的她,已经有近半的身躯强迫退出灵魂形态,这是相当危险的,因为在这样被迫恢复的躯体,细胞是完全死亡的,也就相当于在渐渐“恢复”成一具死尸。
从半边的脸迅速蔓延,连安晴控制魂力流动的右手也尸化。她感到心力交瘁,由于存在近一半的尸体化部分,她连已经不能维持漂浮了。意识也渐渐模糊,可能马上就要侵入大脑了吧,安晴想。
还未来得及反应,安晴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坠落了。紧接着,火车也冲出了断桥,坠入深崖,并向前方的山壁撞去。安晴看着自己上方冲出断桥的火车,竟然觉得有一丝解脱的感觉,这是?莫非只不过是假装的坚强?难道他们真的就是无辜的吗?绝对无辜的吗?也许早就该结束了吧,这火车上的人,有工匠、白领还是老师?或许还有一些没有定位的人。每个人都是该死的吧?我们人类,看人类自己被残害的场景总会惧怕万分。而从未考虑过其他的生物,当你们看到其他生物濒死的时候,你们又有换位思考过吗?
我们总是做一些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乱扔垃圾,随意破坏一些自以为无所谓的东西。但比你更加脆弱的生物兴许就是你那“无所谓”举止下的牺牲品。所以,你口中的善良又从何而来?不免让人可笑。
每个人都庄庄重重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圈,但你的另一面又有谁会知道呢?兴许,只有你自己吧?而那又是什么呢……
就这样吧,可能自己也真的是假装坚强,这种努力过的结果,让她更能够“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轰隆!”火车撞在山壁上的声音接连袭来,火光四射。
连同飞溅的火车残骸,和那些凄惨的叫声,一同在夕阳下坠落。安晴只感到身体很轻盈,很舒服,似乎碎片划伤身体的知觉都变得无所谓了。一同消失好了。答案什么的,也没什么必要了吧。她想……
忽然之间,同那时一样的,银色的光芒,将她包围,从堕落的烟雾中浮了起来。雪白而高冷的颜色,却让安晴感到阵阵温暖。安晴下意识的搂住它的脖子,趴在它的身上,感到无比的安全。它的身上,是安晴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的彻底放下防备……
“接下来的几个月,好好复习,准备高考吧。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已经帮你找了保姆。”一个男子在安晴耳边轻声地说。
安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头重重的,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放心吧,现在你的魂力非常弱,不会有麻烦的。以后有事情的话,直接叫我就好了。”说完,他便走了。
安晴睁大了眼睛,这个人到底是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走运的事?屡次被救?而且,他也没有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忙的走了。另外,去哪叫他?安晴苦笑,不想再多想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算了——”安晴叹了一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晴望着墙上挂着的日历,二月一号,原来她已经昏迷少有一个星期了。之前她已经不知缺了多少课了,现在是寒假唯一的几天,由于高考将至,假期非常短暂,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在这之前,要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而随后,由于她真的是不习惯保姆这种角色,便婉言将她打发走了。
……
周一早自习。眼看马上就要迟到了,安晴飞速冲向教室。当绫子看到安晴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从桌位上发射出去的。一把就逮住安晴,也不管其他同学的眼光。热血冲头,绫子也忘了马上上课这回事儿,二话不说地把安晴拽了出去,准备好好地审讯她。
“你消失了好久知道吗?你到底在干嘛啊?也不理我,电话也不回。”绫子一脸不满的表情。
“对不起,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害你担心,真抱歉。”安晴也知道很对不住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好啦,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但是下次一定要告诉我,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闺蜜了!”绫子撇着嘴说。她心里明白现在,和安晴交集最近的亲人也走了,不谈关系如何,只是那种有亲人缔结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但是,虽然安晴没有提及,她也不会问的,她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尊重她。
“当然,我怎么离得开你。一会儿放学我请你吃大餐。”安晴扯着绫子的手说。这家伙,真的很好安慰,安晴笑了起来。
“这才像话!”她也呲着牙笑了起来。俩人站在走廊嘻嘻哈哈的聊着,不知什么时候,班任已经到了,站在安晴的身后。
“安晴!”绫子吓得偷偷的用手指了指身后。原来是班任站在后面。安晴刚转过头,就看到班任严肃的表情。
“安晴,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班任转身便走向办公室。安晴朝绫子尴尬的笑了笑,就跟着班任去了。
一整套的批评加教育,安晴耐心全收。她只是站在班任面前不时的点头,她也懂得老师是为了她好。毕竟,在这个国家,高考是近乎决定命运的考试。最后离开的时候,老师撂了一句话,说:“以你之前的实力,完全可以考上古海大学。我希望你能够对自己负责。”
她自然明白,古海大学是文系专业最好的大学。她也没想到,老师竟然对她仍然这么有信心,不免让安晴觉得很受鼓舞。也许,是时候让自己回到现实生活中了。
这段时光对她来说十分珍贵,她和绫子也是非常的努力,抓住定量的学习时间。每天看着黑板上写的倒计时,使他们能感到浑身充满了能量。尽管学习生活紧张,闺蜜二人也经常忙里偷闲去逛街,偶尔周末疯狂的放纵一个下午。在班级,齐凯偶尔也会走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虽然他讲的笑话一点也没有笑点,但是他的表情,总是让俩人感到非常搞笑。而绫子也经常拿他开玩笑,乐的安晴合不上嘴。虽然之前可能有些小事情夹在中间,但是什么都敌不过时间,在它的洗刷下,什么都无所谓了,一个简单的问候就能化解一切。三个人的关系也近了很多,经常一起吃饭。这样的感觉,充实而快乐,她也希望能一直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