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翎打听到了晓荷的消息,陆渊左盼右盼,又盼了两个月,才在贺翎的安排下,在街转角堵住了晓荷。
晓荷见着他,并不算吃惊,她也听来提亲的人说过,陆渊有孕了,也知道这次进京,八成要被他抓住奚落一通。
陆渊离她有一段距离,但是站位和下意识遮挡的姿势,让晓荷在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里也逃不了。
“为什么不嫁?”陆渊冷冷开口,盯着那张纯洁的面庞,数月不见,眉宇间倒生出几分愁绪来。
晓荷绞着下衣摆,“对不起,我,我订过亲了。”
“你,你说什么?”陆渊觉得腹中那团东西猛地往下一坠,他一手轻托腹底稳住身形,拧眉看她,“在你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
若是之前,为何还要成为我的女人;若是之后,怎能不等我?陆渊头一次深刻理解了那些年被他玩弄过的女人的心情,那种被人抛弃的委屈和愤怒,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这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呢。
陆渊托在腹底的手暗暗加上了力道,揉啊揉,却越揉越胀痛。“去把婚退了,我娶你。”
“我,我是不能嫁给别人的。”晓荷无助地望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只能直白地说出来。
“呵,是么?”
陆渊几步上前,扳住她的肩膀,“那你拿我……”他突然收声,咳了一下,“腹中的孩子,当什么?京城陆家的私生子?”
陆渊双目发红地瞪着她,直到她偏过头不再看他,眼泪簌簌地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又是头一次,陆渊面对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不知该怎么哄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就那么想见她呢,就那么想将一个人娶回家,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是她跑回来送剑穗的时候,是那日晨光下为他补衣服的时候,还是夜里起身为他擦拭干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