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本意是想要让卡西利亚斯从魔法中缓解情绪，不要再那样颓废，但卡西利亚斯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魔法可以将死去的妻儿复活。”

“凭借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拼了命的去研究魔法，哪怕去触犯我禁止学习黑魔法的那些禁令。”

“最终，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古一法师看着林泽手中的那颗头颅，然后问道：“他临死之前安详吗？”

林泽摇头：“当然不，按照老师你所说，他肯定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但这也应该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古一法师点头道：“也对，他并没有完成自己的目的，但希望他在死后能看到妻儿吧，对了林泽，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同样和卡西利亚斯有关，你有没有从卡西利亚斯那里听到一些有关于我的事情？”

林泽早就预感到古一会问这种事情，毕竟自己和卡西利亚斯打这么久，卡西利亚斯不像是那种愿意给古一法师隐瞒过去的人。

“卡西利亚斯全说了，你的魔法和长生都来源于多玛姆，你等同于违反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在东方一般管这个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古一法师很无语，你在这个时候还拽什么古文呢？

不过林泽的话倒是让有些尴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林泽，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借助多玛姆的力量是因为……”

林泽摆摆手打断了古一法师的话说：“我不用知道更深的细节，我一直只有一个观念，力量没有善恶，只有善恶的人，所以，我并不介意老师你到底借助了什么力量。”

“林泽。”

古一听到林泽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感动。

她觉得自己当初培养林泽是一个相当明智的选择。

他很懂这些道理，不会轻易被条条框框所限制，而如果莫度知道这种事情的话，古一法师便可以预见未来莫度一定会因此黑化，不再轻易相信所谓正义与规矩，正是因为这样，莫度才一直都只能是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无法更进一步。

有时候，确实需要变通一下，才更容易发展。

“老师，我知你现在很悲伤，卡西利亚斯多少还算是老师你的一名得意弟子，所以如果老师你想要安葬卡西利亚斯的话，这颗头颅就给你好了，我拿着可没什么用，其实本来我刚才是想直接彻底毁掉卡西利亚斯来着。”

白虎那边对于无法彻底吞噬掉一个完整的强者体魄还有那么点小怨念，但因为是林泽的命令，它自然听从。

古一点点头，释放魔法将林泽手中的头颅收走，古一法师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给卡西利亚斯做的事情了。

她还记得卡西利亚斯妻儿的坟墓，就将他们葬在一起好了。

“那林泽，今后纽约圣所还是需要你更加认真守护，不能因为一场胜利掉以轻心。”

林泽很郑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老师。”

说完后，林泽扭头看向门外，然后说道：“老师，外面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您先等等别急着走，我去去就来。”

林泽转身，然后走到只剩下一小滩绿血面前，随手拿起了一张纸巾将其擦干净，然后带着纸巾走到门口，将门缓缓打开。

“林泽？他不是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