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凛无法解释此刻涌上来心里的那一阵怪异的感觉，就像他不觉得景瑜有必要向自己解释那张照片的事情一样，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去和景瑜解释这一通电话，或是电话里的人。

只是……

顾言凛蓦地感到有些烦躁。

安静了好一会，顾言凛先开口：“你下午要和我说的话，是什么？”

景瑜停了一会，才转过头来，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她露出笑容：“经纪人打电话来，说微博上照片的事情已经澄清了，让我继续回去录节目。”

顾言凛“哦”了一声，没表示反对，但也不表达支持，似乎对景瑜任何的决定都没有太多的兴趣过问。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任何人都走不近，也摸不透。

景瑜忍不住会想，那个和他认识多年且有过感情的苏亦晗，是不是有过这样的困惑的时候？

“对了，”景瑜说，“谢谢你帮我在你妈面前说话。”

“没什么。”

“下午我和你妈逛街的时候，遇到苏小姐了。”景瑜看了眼顾言凛的脸色，又说，“你妈说我是你的干女儿，我想我们的关系似乎暂时没有必要公开出来，所以若是苏小姐问起，你也不要说漏嘴。”

“知道了。”

车已经开进车库。

顾言凛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也不愿意再继续。

他的嘴唇紧抿着，脸色不郁。

奇怪的是，景瑜和他的接触其实算不上太多，但此刻却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他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车停稳之后，景瑜先下了车。

顾言凛紧跟着也下了车，他站在车门的边上，隔着一辆车，喊她的名字：“景瑜。”

景瑜回过头。

他的声音冷如铁，面色阴沉，没有温度：“不要试探我。也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景瑜的心缓缓下沉，她将指甲抠进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