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她其实无数次想过陈砚白回来的场景,她一定很死了他,可是他只要哄两句,她就会丢盔弃甲,跑进他的怀里哭,然后告诉他,自己这么几年过得有多难熬。
江曳影过世,她眼里的好父亲带回来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妹妹,让她照顾她。没出一年,成蕙心生下了一个儿子。
自此,她从一个父母宠爱任性骄纵的小公主,成为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一桩接一桩的事情,打击她,折磨她,将她按进泥土里狠狠碾压。
她喘不过气来,觉得世界都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言凛找到了她,他的神色清冷如远山:“景小姐,我们两家的爷爷多年前立下婚约。现如今您的爷爷已经过世,但此约未废,若您愿意,我们可以结婚。”
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些话,仿佛说出来的话不是什么婚姻大事,而是类似“你吃饭了吗”这样再普通不过的寒暄。
可是那个时候景瑜的状态实在是糟糕至极。
顾言凛的提议让她在黑暗中得已抓住一根稻草。
可是她没想到陈砚白会真的回来。
她想了很久。
可是等到陈砚白真的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别人领了证了。
或许是造化弄人。
但到底是错过了。
这几年的经历教会景瑜一件事,就是要认命。
她和陈砚白已经没了任何的可能。
但是偏偏有人不这么想的。
景瑜在练习室练习的时候,忽然被节目组的助理导播叫住:“景瑜,你去下总导演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