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见状,惊恐的瞪着眼睛。
“公主”
因着上次休妻的事情,骆择善消停了好一阵儿,本想着安安稳稳的做太子妃,可是她不久前又听人说,太子和御令大人又趁夜在北宫东私会,还留宿了,且丝毫不背人。
骆择善自是气怒上头,但被多次教训过后的她也不敢冲动,想来想去选择曲线救国,便托修仁联系了太仆寺少卿娄玉。
那人很快动作,称得了一位江南美人,想要进献给太子殿下,但外臣不能随意入宫,便托江淮送进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淮冰雪聪明自然不会介怀,便大大方方的带着那江南美人入宫,一路不发一言的赶去北宫东。
可也巧了,在那佛门街上,正好碰见了带着修仁往这边走的宁容左,江淮挑眉,行礼道:“请太子殿下安。”
那江南美人见到宁容左如此英俊,又听到江淮喊他太子殿下,这才知道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子,一时动心,忙抿唇轻笑道:“清婉给太子殿下请安。”
修仁在旁看着,甚是满意娄玉安排的这个清婉,遂帮衬着,想要将宁容左的注意力拽过去:“这位清婉姑娘是?”
而宁容左则紧盯着江淮,问道:“开春天寒,怎么穿这么少?”
江淮所答非所问道:“太子殿下,这位清婉姑娘是娄少卿特地从江南寻来的可谓万一挑一的美人,他不便入宫便托我送进来,太后和皇上已经同意了,您便收了做个良娣良媛什么的,只有太子妃一人怕是不够。”
修仁见状,连忙招手叫清婉上前,给宁容左引荐道:“有劳御令大人辛苦一趟了。”转头道,“殿下,您瞧清婉姑娘这般好模样,可见娄少卿有心了。”
可宁容左看也不看,只拽着江淮的手臂再次问道:“本太子问你话呢,开春天寒,你又病着,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
修仁脸色微讪,那清婉更是尴尬,遂温柔道:“殿下?”
宁容左这才不耐烦的转头看去,冰冷的视线上下一扫:“清婉?”
清婉忙浅浅一笑,美妙的很:“是。”
“庸俗,俗不可耐。”
宁容左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娄玉什么时候这样无趣儿,就算要给我献美人。”举着江淮的手臂,“也该是这样的,三成像也好。”
江淮一愣,一把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神经,这种货色也能和本官相提并论吗?”说罢,转身便走。
说娄玉无趣儿,要她说,这场闹剧才叫无趣儿。
宁容左失笑,想要抬步跟上那人,却被修仁拽住,那人瞧了一眼脸色铁青猪腰色的清婉:“娄少卿好心好意,您就收下吧。”
宁容左上下打量他一眼,忽而冷下眼色,指着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贱妇的猫腻儿。”转头看清婉,“这人哪儿来的,给我送回哪儿去。”
说罢,拂袖随着那人去了上御司。
清婉愤袖转身,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怎么回事。”
修仁叹了口气,连连啧嘴:“失策啊。”
另一边儿,江淮飞快的回去上御司,一进院门便要回身关门,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叫那人按住,她现在身体不好,便松开了手。
院内宫人忙行礼道:“太子殿下。”
宁容左正经的点了下头,拉扯着江淮进了正殿,殿里备茶的山茶和玫儿见势,皆识趣儿的出去了,顺便关上殿门。
江淮切齿,用右手肘抵着那人:“你做什么!”
宁容左故意道:“当然是享用娄少卿献来的美人啊。”
江淮不满的皱眉道:“那个清婉想必已经送去北东宫了,美人在榻待采撷,你跑我这儿来胡闹什么,还不快松手。”
宁容左却笑道:“什么清婉,方才我只见到了你,想必你就是娄少卿献给我的美人了。”轻而易举拿开她的手,“既然你都说了,美人在榻待采撷,那本太子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俯身吻住江淮的薄唇,一不留神便探舌而入。
江淮猛地瞪眼,竟不知道那人&;br便如此大胆,两人就站在临窗的书案前,那窗子半开着,院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宁容左见势,挥袖以风力合上那窗户,再一抬手,直接将江淮放在那书案前,右手划拉,案上物品全都掷到了地上!
“宁容左你放肆!”
江淮惊呼,却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转头瞧着地上,她极其愤怒且焦急的说道:“我的笔墨纸砚!贵死了!”
宁容左轻笑道:“我赔你,双份儿都不是问题。”
说罢,搂抱着她的身子走入寝殿,不待那人动作,亦是怕她拒绝自己,宁容左率先扯烂那人的裙子,解开裤带,撩开挡着的衣摆,伸手绕到她身后,往上轻抬弧度,就势顺利的埋身进去。
没有前戏,江淮疼的躬身轻嘶,咬牙切齿道:“痛”
只不过这句痛很快便淹没在重喘轻吟中。
许是因为白日太过,两人都极其动情,因着担忧江淮的身体状况,宁容左则异常温柔,于是乎这场欢爱持续了不下两个时辰。
年节时江檀给江淮做了一个银铃铛,那人甚是喜爱便挂在了寝殿床头,这会儿伴随着那床榻晃动,不断有清脆的铃铛声在合乐伴奏。
江淮朦胧的双眼盯着那摇晃的铃铛,意识也越发稀薄,只知道紧搂着那人的宽阔腰背,不放开,永远都舍不得放开。
而后,她太过疲惫而昏厥了过去,再醒来已是傍晚戌时,身上的寝衣更换过,除去腰肢肌痛,倒也没什么。
该死的宁容左。
玫儿悄悄进来伺候,瞧着那人醒了,关切道:“大人醒了,大人饿坏了吧,奴婢给您被膳。”
江淮皱眉:“那人呢?”
玫儿道:“太子殿下已经回去了。”
江淮无奈颔首:“知道了,备膳吧。”
玫儿得令出去,迎面瞧见山茶跑了进来,焦急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方才断月楼传出消息!说欢公主毁容了!”
江淮一怔:“你说什么?”
山茶道:“欢公主被簪子划伤了脸!”
江淮眼珠轻转了转,无奈的垂眸手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