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冬雪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向唐俊山,怒吼道:“你什么意思!唐俊山!”
“字面上的意思,唐冬雪,这些日子你天天都往这个男人的出租屋跑,你以为我不知道?普通朋友,你认为我会相信么!”
听到唐俊山的咄咄逼问,唐冬雪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两道泪痕一瞬间便挂在了脸颊上,淡粉色的下嘴唇被她死死的咬着。
“爷爷,这几日我走遍郡西,寻遍所有名医,可算把孙老请来了。”
唐俊山带着几人从穆砚的身边走了过去,当唐俊海走过时,特意的撞了一下他的身子,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滚!好狗不挡道!”
穆砚看着围在唐树元面前的几人,无奈的笑了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如果不是看在唐冬雪的份上,今儿这话他还真不会开口,不过既然有了这所谓的孙老,那他也没必要在出手了。
“冬雪,你没事吧,”穆砚走到唐冬雪面前,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没事,只是刚才的话你别放心上。”唐冬雪抓着穆砚的手说着。
“这才哪到哪儿。”穆砚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傻乎乎的笑着继续说道:“我在柳家受到的冷眼,受到的嘲讽比这可厉害多了。”
唐俊山回头睹见两个打情骂俏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烦躁。
“难道这就是郡西第一中医孙祥元?”唐树元有些激动,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坐直。
唐俊山转过头,恭敬的回答道:“是的,爷爷,这位就是郡西第一中医,孙祥元。”
白头发老者便是郡西济正堂创始人,在全国的中医界资历都非常的深厚,十六岁便可独自会诊,从医五十多年,治疗过的病人成千上万,获得的荣誉奖项更是不计其数。
“唐家主,前几日我在龙都出诊,所以没能及时赶回来。”孙祥元笑着抱拳说道。
唐树元回答道:“能请到你专程为我看病,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客气了,医者仁心。刚才这位小友说的没错,只需针灸几次便可让这病症完全消除。”孙祥元看向远处的穆砚,继续说道:“只是年少轻狂,唐家主的身子,可不是一个只学了点皮毛的小子能治的。”
唐树元吃力的伸出右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电梯,打断了孙祥元的话:“孙大夫,请!”
所有人来到了三楼的病房,穆砚也跟着一起上了楼,他想看看这位郡西第一中医有多厉害。
在佣人的搀扶下,唐树元平躺在了病床上,露出了干枯瘦弱的上半身,护士们匆忙的将各种仪器的金属传导线,贴在唐树元的身上。
“孙大夫,辛苦了。”说完后,唐树元便闭上眼睛,静静的躺着。
站在人群后的唐冬雪紧紧的抓着穆砚的手,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虽然唐家对她厚此薄彼,但她的心里一直希望自己的爷爷可以健康起来。
孙祥元点了点头,酒精净手后,便从他带来的皮箱内,拿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白色锦棉,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针具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可是好东西啊!穆砚的差点喊出了声,因为他看出来,孙祥元手中的针具是一套完整的,并且历史悠久的针砭!
穆砚脑海中的《太针玄法》不停的回荡着空灵的声音……
“病生于肉,治之以针石。”
“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