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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前一周,封佳恣答应去补习七天。

说来也是神奇,父母吵得再天崩地裂,也没影响儿子收学生补课。

封佳恣穿上羽绒服,临出门妈妈给她塞了一袋水果,说是见面礼。

她想了想,周启越不收学费应该也不在乎果篮。

封佳恣无奈地接过,低声念:“我傍晚回来。”

“好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封佳恣挥手,进到隔壁的住户楼。

她摁电梯,抵达三楼后,视线轻轻扫过公共区域的花草盆栽,晾在防盗窗上。

封佳恣摁305的门铃。

开门的是周家夫妇,老夫少妻有些尴尬地请她进来,闻如月不太熟练地倒茶水,说:“启越还没起床,你先坐一会儿。”

萧明若有似无地眼神警告,回到女生面前又是好客慈父的模样,“我去叫醒儿子。”

封佳恣挑眉,瞄了瞄墙上的挂钟,回:“日照三竿,周同学居然还没醒?”

闻如月跟她不对付,即便如此,也要忍耐小女孩的捉弄,心平气和道:“毕竟学习差的要勤奋,成绩好的睡久点又何妨。”

学会反驳了呢。封佳恣没被激怒,反而觉得对方变得更有趣了,不再是操线木偶。

没多久,卧房的门打开,周启越穿戴整齐,模样很精神,不像刚睡醒,他径自倒了半杯水喝完,望向封佳恣:“现在就开始吗?”

封佳恣:“随时都可以。”

周启越则道:“你来我房间。”

闻如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明神色凝重起来,犹豫是否向先生报备。

他们住的房子构造整栋楼统一,房间布局也大同小异,封佳恣进他的房间,甚至比进自己房间更熟悉。

“坐。”周启越说,书桌前正好摆着两张椅子。

封佳恣坐下,有些心不在焉,准备看他如何教。

他的桌子很干净,收拾得井井有条,文具稀少,大部分都是测验卷和习题,除了半架的书柜没有任何装饰。

周启越从抽屉取出一本复印的纸,边角用订书机订着,他说:“看这个自学。”

始料未及的学习方法。

封佳恣意料之外,接过那沓复印纸,翻开来,与数学课本的教材类似,只不过更详细,举例多。

她认真看了前几页,忽然发现一点惊喜,“文字部分,你手抄的?”

周启越:“嗯。”

封佳恣:“你这么认真,不怕人误会?”

“国内的教材大多简略省掉,国外专业书的翻译很少,即便翻译出来也是晦涩难懂,这是我之前翻译的,你拿去看懂了,分数能提高不少。”

封佳恣指尖轻轻点着复印本子,没吭声。

周启越只好侧过头看她,说:“不愿意学?”

她沉默了好半响,总是妩媚笑如桃花的脸,变得波澜不惊。

“周同学,你话里有个疑点。”

周启越淡淡的目光。

封佳恣:“既然能翻译,照你的水平应该能看懂英语原文,为何多此一举翻译出来呢,打算开班卖辅导书么?”

“你对我作恶意的猜测,有什么意思。”

他不卑不亢的,耳朵却开始泛红。

封佳恣忍住眼底的笑。

他一片苦心,好像这样对他确实不厚道。

“是我的错,谢谢小周老师,不过既然自学,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不用来了,拿翻译的教材回去自学。”

周启越:“得交学费。”

封佳恣微微一僵。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她随口一说,他居然表现出攻击性。

封佳恣:“多少?”

他顿了顿,直接道:“初吻。”

封佳恣:“噗哧。”

周启越说完两字,脸颊也开始泛红,有点黔驴技穷。

封佳恣露齿笑了许久,习惯性伸出手贴他的额头,温暖正常的体温,她说:“奇怪,没有发烧啊。”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周启越:“……”

他抬臂抓住她的手腕,封佳恣收敛笑容。

“周启越,你再说一遍学费是什么?”封佳恣花了一点力气才挣脱他。

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被她取笑除了脸红也没有负面情绪,看得出来家庭条件远比她好,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和正面引导,与她之前偏激的追求者,云泥之别。

他第二回倒不愿意配合了。

封佳恣也没勉强,就此略过这个半真半假的小插曲,平安无事地在他房间学习。

不过集中注意力,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虽然说让她自学看书,实际上她每看完一个单元,他都会出相关的题让她练习。

“……”封佳恣揉揉眉心,若有似无地叹气。

明白了梦娴说的念书是一门技术活,枯燥又寂寞。

午饭时间,封佳恣回家休息,小周老师送她到楼下,叮嘱道:“两点半再过来。”

封佳恣假笑,“好。”

爸妈倒是很开心,见到她被折磨,露出了欣慰的笑。

“看来真的管用,佳恣读书从来没有这种痛苦的表情。”

封佳恣:“……”

真是一群克星。

午休过后,封佳恣锁紧家门,笑盈盈吩咐爸妈:“我今天学够了,周启越来敲门你们敢开我就揍人,明天再学。”

妈妈瑟瑟发抖,严谨地提问:“揍、揍谁?”

封佳恣笑:“妈觉得呢?”

爸妈齐齐叹气,看来连他们也包括在内。

两点40分,周启越果然过来敲门,封家父母被女儿警告过,只能回房间装死。

不料,周启越从后巷敲他们房间的窗。

“……”封父不情愿地拉开窗,“孩子,你请回吧,佳恣学累了,明儿再去。”

周启越凝眸看他,“是吗,她房间里放着音乐和打游戏的背景音。”

封父语塞。

封母为难道:“唉,偶尔也得让孩子放松一下。”

周启越:“这才第一天。”

封家夫妇无话可说,哭着脸哀求:“孩子,你去和她谈吧,不要难为我们了。”

另一边。

封佳恣躺在床上放松,厚重的窗帘盖得严严实实,甚至有绝佳的隔音效果,至少她开着音乐的时候,听不见窗外的响声。

敲窗谁听得见呢。

封佳恣轻松地度过悠闲的一晚。

次日,她又找了新理由,“肚子疼,我去医院看医生,周启越来了就说当我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