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好,不过我那一家老小”
“放了,放了,放了。”都护朝身边的一名府兵挥了挥手,极不耐烦地说到。
“谢大人,谢大人!”老镇长高兴地连声道谢,然后才退了下去。
“你就是不二寺的守一小师父?”
“正是小僧。”
“嗯,那你就好好地听本都护一句劝,赶紧去把你家师父请下山来。免得让这么多的人,大半夜的也没得休息,还要陪着我等在这里。”
说着,都护又往嘴里送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说到,“我要不是贪这几杯桃花酿,我早就没这个性子大半夜的在这破镇子上等下去了。”
“既然都护大人也知道让这么多人让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陪您喝冷风不好,那何不就放了他们回去。您看您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肉,可让这一镇子的人都陪在这里喝冷风,这多不好啊?喝个酒也用得着这么大场面吗?”守一回答说。
“呵呵,想让他们回去还不简单,只要你答应去劝说你师父下山来,我保证马上放大家回去。”都护说道。
“这这恐怕有点难啊。”守一回答说,“先不说我师父他正在入定,就算没有入定,这脚可是长在他自己的身上,可不会听我的使唤。”
听守一这么一说,那都护立刻生气了,“啪”的一声将手上的酒杯拍在桌子上,然后大声说到:“小师父,刚才本都护看你也是高僧之徒,这才对你客客气气。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哎呀,都护大人,可是小僧是个出家人呀,不管是您给的是敬酒还是罚酒,小僧是一概不吃的。”守一说。
听了守一的回答,一旁的余伊建忍不住一阵偷笑,心想,想不到这守一还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啊!
“好好好,看来小师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逼着本都护动粗了?”都护说道。
闻听此言,一旁的余伊建心想,你这大老粗还能会点啥?还不是只会动粗吗?
“都说人言可畏,可没听说过拳头可畏、刀棍可畏。我既然连都护大人您的恶言恶语都没有怕,又怎会怕您动粗呢?”守一微笑着回答道。
守一这一说,气得那位都护大人立刻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来呀,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秃驴丈责一百!”
闻听都护要将这俊俏的年轻和尚丈责一百,人群中的小媳妇、小姐姐都心头一颤,“噫噫呜呜”地啼哭起来,仿佛死了丈夫、情郎一般。
一时之间,这啼哭之势,蔚为壮观。
四名府兵冲到守一面前,朝他那膝盖后的关节处用力一踹,将他踹跪在地上。
然后“嘶啦”一声,将守一身上那件原本就已经颇为破旧的僧袍撕裂了,露出了白净的肌肤。引得正在啼啼哭哭的小媳妇、小姐姐们瞬间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一块鲜美的红烧肉一般。
接着,府兵那粗重的杀威棍就狠狠地砸在守一和尚的背上,发出“啪啪啪”沉闷的声响。
守一硬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已是冒出颗颗大如黄豆的冷汗,显然已经是痛得不轻。
眼看着守一背后那白净的皮肉上出现一道道暗红色的血印,余伊建心中也是隐隐作痛。
他那见不得不平之事的脾气顿时又冒了上来,刚想冲上去和阻止那几名府兵再下重手,却被早已察觉到余伊建心情的守一和尚一把拉住了。
他忍着痛,看着余伊建摇了摇头,示意余伊建不要插手。
“难道这也是修行?”余伊建疑惑地问道。
守一硬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百丈责完毕,守一背后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些个胆小的小媳妇、小姐姐们早就吓得用双手遮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