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昨日不在,没有来看他,也没有和他玩儿丢树枝的游戏,甚至不许他解开拴起来的锁链,不许他挖坑。
小小姐今日也不在,她一个人带着丫头出门放纸鸢了,路过他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哪怕是看垃圾的眼神呢。
为什么呢?
因为他包扎了双腿吗?
但是、但是他都已经把那些丑陋的白色绷条撕掉了!
余大夫逮了个过来送水的下人问,这才知道少年这几日别说静养小补,连吃食都只有一碗清得能数出米的稀粥,还是那位大丫鬟喜儿求了又求才得来的。
为什么?
饶是余大夫走过了千千里路,见过万万样草药鲜花也想不明白。小小姐愿意叫他来治病,还准他第二次上药,应当是愿意这少年好起来的,怎么、怎么偏生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般磋磨人呢?
病人不配合,余大夫无法把人拖出来就无法上药检查,便指挥跃跃欲试的小徒弟钻进木屋把人敲昏了拖出来。
余无言出来时咧着嘴轻轻嘶气,原本乖巧俊秀的脸蛋上多了三条血淋淋的抓痕。
“师傅!”余无言道,“你会治脑子吗?我觉得这家伙肯定是脑子不大灵光,他还想咬我他是狗吗?还好我眼疾手快先把他”
近日,喜儿因为惹恼了小小姐被冷落,新顶替上来的丫头叫紫色,胆子不大,有些怕生。
紫色孤身在城外的一处小山坡上来回奔跑,跑得满头热汗气喘吁吁,一只手还高的举着纸鸢,却始终无法放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