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话,才是一面之词。”皇帝冷声道。
“当然,我又没想着要算计谁,自然做不出这么多证据来。倒是定国公对睿王的奴颜卑恭……”萧虚怀哼哼两声,“京城里随便拉个人,都曾见识过。”
“皇上,臣妾的兄长是曾与睿王交好,但这件事绝对不是……”
“闭嘴!”皇帝一声叱喝,许玉颜不敢再吵。
皇帝的视线,从下方一张张脸上划过。
这些人的话,他全都信,也全都不信。只因归根结底,这些人要的都是自己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而那些栽赃陷害、恶意毁谤,甚至暗杀绑架之类的,全是当年他曾耍过的手段。
底下这些人,唯一还能信得过的,似乎只剩下……
“霍禹,朕将此事交给你。在场所有涉案人员,统统关押起来,待你查明真相,再做处……”
“报!!!!启禀皇上,边关有紧急军情!”皇帝的话突然被闯进来的太监打断。
皇帝正要发火,一件那太监高举在手中朱砂封口的信件,腾地站起。
“快递上来。”
那太监即刻将手中的信件递上。
皇帝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命那太监。
“把报信的人叫进来。”又吩咐霍禹,“敲震天鼓,召集群臣立即上殿议事。”
说着,抬脚便往外走,留下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遵照皇上所言,在场的所有涉案人员,一个也不准走,全都留在这里,等着!”皇后唇角微勾,高声吩咐。
“本宫无所谓。”安平公主拖了两把椅子,和驸马一人一把,又吩咐伺候的太监,“送膳食过来,本宫大清早的被叫进来,早膳也没来得及吃,饿了。”
“安平倒是自在。”皇后嘲讽。
“比不得皇嫂。”安平公主不甘示弱。
萧虚怀则走向李文安,“王爷放心,小人招数不会得逞。”
李文安点头,“今日多谢你。”
“在下只是不愿看着好人遭算计,恶人却得逍遥罢了。”
程梅走向李文安,眸子里有恨也有不确定,“是不是你?”
“本王不该醉酒之后占有你,这是本王的错。但你所谓的掳掠,本王不曾做过。”
“你胡说!就是你……”
那出声斥责李文安的侍卫被他狠辣的眼神震住,不敢再说。
李文安转而盯着许玉颜,“曾有人提醒本王,你有了儿子,便会为你的儿子打算,你和你的兄长对本王不会忠心。”
“王爷说笑了,臣妾与兄长忠于皇上。”许玉颜淡然道。
“是本王自以为是。”
这屋里人虽多,在最初的吵吵嚷嚷之后,很快便分成了派别,各据屋子一角。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一个太监,让安平公主的驸马萧瑜到前殿议事。
萧瑜在成为安平公主的驸马之前,是一个足以另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因为做了驸马,多年来安居京城。此时被叫走,可以预见那军情不止是紧急,还是危急,安平公主顿时慌了,几乎想随驸马一起去,却被守在门外的禁军拦下,称没有皇帝的旨意,屋内的任何人不得离开。
安平公主只得无奈回转。
随着时间的过去,皇帝始终没有回来,屋内的人心里各自打起了小鼓,最初的淡定越来越无法维持。
尤其是安平公主。
“这事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呢?不等了。”安平公主不耐烦地站起,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