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者朋友你们好。《双剑英雄传》一书已经是全书完结,续作已经开始创作进行,现在再将其以千余字形式发表于此,如无意外,每日一章到两章不等。续作在此书结局处会有所提及,论精彩程度、文笔质量,以及剧情发展,都会比起此作来水平会有大大提升,不可错过。只是由于剧情的连贯,第一部《双剑英雄传》还是先请观赏完再说吧。全系列为“双剑”系列,共分三部,第二部名字结局处有所提及,属此系列的高潮部分。因此,《双剑英雄传》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 公元960年,掌握禁军的归德(治宋州,今河南商丘南)节度使、殿前都点检赵匡胤,趁主少国疑之机发起“陈桥兵变”夺取了后周政权,不费一兵一卒地建立了北宋王朝。宋□□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防止其他部下将领也像他一样“黄袍加身”,在一次的酒席上通过以威逼利诱的方式解除了高级军官的兵权,并开导众将说:“人生苦短,不如多积金宝,广置良田美宅、歌儿舞女以养天年。”众多武将及官员们都理直气壮地“奉命”进行着贪污腐败。 公元976年,宋□□暴病身亡,其弟赵光义继其位,宋太宗为了夺回五代时后晋石敬瑭割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于太平兴国四年五月平定北汉后,未经休整和准备,即转兵攻辽,企图乘其不备,一举夺取幽州。辽景宗耶律贤得知幽州被困,急令精骑耶律休哥与耶律斜轸左右两翼夹击增援。辽军反击,宋军三面受敌顿时阵脚大乱致全线溃退,仅死者就超过万余人,而宋太宗的腿上也在此役中中了耶律休哥两箭。有诗曰: 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飘弃樽无渌,炉存火似红。数州消息断,愁坐正书空。 从此以后,为了整顿兵力,各地方官员们都不断地搜刮民脂民膏,抢夺百姓钱财,百姓都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不仅如此,有的还暗下里勾结外敌,残害我大宋百姓。百姓们本已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再经此肉体之残就更是雪上加霜,连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到处都是哀鸿遍野。由此,宋朝展开了历史上较为黑暗的一面...... 时值冬季,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漫天的雪花如仙女般在空中翩翩飞舞,山道旁的柏树似乎也冷得瑟瑟发抖,纷纷扬扬地落下些积雪来,整片大地都银装素裹地披上了一层雪白的衣裳。四周是漆黑的一片,风声伴雪而过发出阵阵的呜嚎。 从雪白的道路尽头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入耳,那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还有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夜里行走。人影依稀而现,那赶路而来的是一名男子,他低着个头嘴里从不间断地吐发着寒气,全身裹着一件雪山貂衣,独自一人在这荒山雪夜里赶行。 “这儿是什么地方?走了都有一个多的时辰还不见有人家。那么冷的天,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的。”那男子停下脚步,嘴上兀自喃喃,两臂不停的在胸前摩擦取暖,他走到路旁的一棵树下将堆积得如小山的积雪两边扫开以后便坐了下去。 漆黑的夜空圆月高照,皎洁的月光穿过枯林照射在他的脸庞,只是他的脸自双眼以下全都被大衣给遮得严严的,只留出一双点漆般的眼睛,就如那夜晚里的猫头鹰一般,怔发着碧幽之光。四周是一片的寂静,除了风声之外,几乎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休息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辰,那名男子又直起身子继续地往前赶。 又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突然间眼前一阵闪亮,他再次地停下了脚步,举目远眺。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忽然间闪烁出一点微弱之光——那是由窗户中所传射出来的烛火,虽然天太黑看不大清楚,但他肯定那是一户酒馆之类的人家,从屋里传来的呼喝声就已经足已证明,想起前几天也在其他集镇里有过类似的情景。 酒店的位置处在半山腰上,门口外面的侧墙上还挂着一个方形的木制牌匾,牌匾上“陈氏酒馆”四个大字在这木制厚板上显得是异常单调,除了四个字以外再无点缀,此刻正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门沿之上还挂着有一张淡蓝色的酒帘,可能是日久时长的缘故那酒帘已褪了色,依旧在长风中飘摆不已。酒馆之内还摆放有好几张方形木桌,个别些桌上仍还残留着酒客们吃剩了的残羹剩饭,显得是如此的凌乱肮脏;在另外的一张桌上,此刻却仍还围坐满了好几个人,他们有的只光是在吃酒,有的正在赌酒猜拳,偶尔也还会再叫上几壶酒或小菜。他们全都是些庄稼汉子打扮,身披雪绒,大概是这附近村子的村民,大冬天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才到此间来赌上几把,此时的酒馆里又已传出了一阵阵好不热闹的呼卢喝雉声。 “啊呀呀......运气真背!喂,走啦!”只见得其中一位村民,他一副的蓬头垢面,神情极度显得无奈的从桌子上连打了数个哈欠,然后站起来口中兀自喃喃着:“真见他妈的鬼了,一连输上我好几把,手里就只剩下十几个钱了!” 发完牢骚后又转向他旁边的另一位布衣小伙子大声嚷嚷道:“你说是不是?”旁边的那位小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正瞎起劲地给其他下注参赌之人助威。附近的村民在白天的活做完了后,每逢夜里也常来这酒馆里玩上那么几把,时下正是大雪的晚冬季节,地里活就更加少了,他们来赌钱参注的次数自然也就更加的多了。 “你听到了没有?走啦!”那男子举起只手使劲地敲了下小伙子那尖顶似的脑袋,只听得“哎哟”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他张着一口发了黄的老鼠尖牙叫道:“啊也!你这么快就完啦?我都还没给你打打气哩!”说罢便和小伙往门口走出,边走还边互相抱怨着。店小二是一个腿短个小的伙计,年纪不大,大约是十□□年华。见他们起身欲走,将手中细活放下出来收了银钱,然后就送了他们出门。那赌徒倒也挺阔气,将牢拽于手心的钱两尽数排在了店小二手心,还说了句什么“大爷明将再来”的阔气话,说罢后扬长便出。 “客官慢走呀!下次再来!”店小二哈了哈腰目送他们远去。屋外还在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外面那些凄伶的树木也都显得是那样的冷清。短腿小二转身正准备回入店内时,这时他那双笑眯成缝的小眼目光如电,看到一个人影从身旁闪过欲将进入酒馆里面。他赶忙地笑脸迎上,温厚而笑地道:“客官里面请!”不等那名男子回话,用手掀开酒帘,尾随而入。 酒馆的内堂之中,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安躺在太师椅上,双眼望着天花板面出了神,嘴上兀自喃喃:“唉!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众兄弟如今都已是四分五散天各一方,别后之年无有雁信,恐是今后再无重聚之日矣!”说完望着窗台上的火烛冗息长叹了一声。烛光中但见那深幽的双眼忽然横现出一丝泪光,脸上更显着副委顿的神情。 酒馆里相比起刚才来已经安静了不少,那些酒客和赌徒们的脸上也已都浮现出了倦容,那名男子进来酒馆便是驻足不前了,一览无遗地扫视了厅中一眼,然后他选定了一个位于墙角落里的桌子走过坐了下去。店小二这时候才拿来了抹布将桌子擦得个反光发亮、一尘不染,然后才询问那个男子要吃些什么。 “给我来一壶大酒,”稍一沉吟,才又接着说道:“嗯,再要一碗肉丝葱面好了。”男子回答的声音让人只觉得神采奕奕。 “好嘞!请稍等片刻。”店小二把毛巾搭肩上,然后哈了哈腰转身离去。 男子去掉毛衣随手放在了方桌之上,这时候才得已看清楚他的容貌:白净的脸庞上显出副半憨模样,发上系着缎带,黄澄澄,金灿灿的。在那圆润饱满的额头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无瑕,精光泽盛。他那高耸的鼻子被这种寒冷天气给冻得发了红,身上穿着一件褐黄布衫。他手里还持着一柄三尺长剑,此剑与其他兵器不同,剑身见闪微蓝光芒。他把剑随手摆放在了他的貂皮大衣之下,并把它遮裹得严实,不让光芒给露现出来。 那男子静坐了一会,不时那店小二端来盘飧热食轻挪在桌上,才说道:“客官您的菜,请慢享用。”那名男子微以回礼,急从腰间取出了一些碎银打赏给他作以称谢。 谢过之后,男子才拿起竹箸大口地吃起面来,不时喝上几口小酒。虽是山间的一家小酒肆,然这儿的酒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那男子三两下就把饭菜都给吃得个精光,意犹未尽的他于是又再叫来店小二上了几道小菜。这回他可是细嚼慢咽地品尝了,好像不大想一下子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似的。 三更天将过,那些赌徒们也都陆续地离开了,此刻的酒店里就剩下了那名男子和店小二二人。酒馆里相当的安静,只听得到男子吃食饮酒的声音所发出来的声响。正当酒食肉香间,又见得从酒馆的内堂中走出来了另一名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一番,见得此人年纪约摸是在四十到五十之间,样貌平平,笑起来的时候那额头上略显几根细纹,一对粗粗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微凸起的大眼,额头上长有一颗黑痣,身着一件青绸彩缎的常服,显得十分的贵气。店小二一见到那人,当即提嗓尖声地叫了句‘二爷’。这名沉稳老气的中年男子便是这家陈氏酒馆之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