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把小刀，削着苹果皮。

何永强毫无反应地坐着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天养生的话一样，脸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章文耀，莫伟琛已经死了！”

天养生一边削苹果，一边低声说道：“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你的老婆和孩子。”

何永强骤然听到章文耀和莫伟琛的名字，身体猛地一抖，知道瞒不住了！

“扑通！”

何永强突然跪在天养生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既然你已经找出是谁出卖你的，你杀了他就行了，为什么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出卖你的，不要杀我老婆和孩子！”

“拿着这个，去自首。”

天养生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然后把一支录音笔丢在何永生面前，冷漠地说道：“如果你不自首，就给你老婆和孩子收尸吧！”

说完这句，天养生边离开了治疗室。

……

两小时后，午九点。

湾仔警署。

“啊！”

一名女警，刚刚推开警署大门，看到章文耀的尸体，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随后，她稍稍镇静下来，连忙拨通罗沛权的电话。

这名女警是追捕天养生特别行动组的电脑技术专家，章文耀和罗沛权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

此时看到章文耀死了，她便立刻拨通罗沛权的电话。

罗沛权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到警署外面。

天养生等人，自从打了方奕威后，就销声匿迹，所以这段时间，专案组的人都疯狂加班，来得早，走得晚。

罗沛权听完电话，连忙停好车，回到警署。

当他走到章文耀的尸体旁边，突然看到一支录音笔。

“是我错，但我也不想出卖你们！”

“我叫你们去打劫而已，你打死那么多警察，你让我怎么收场？”

“大佬！你们要来杀我啊，难道要我坐着等你吗？是你们逼我的！”

“大家都是为了钱，现在人齐了，分了它！”

“我那一份也分给你们……”

罗沛权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章文耀的声音便回荡在湾仔警署的大厅内。

“通知莫伟琛赶紧回来开会。”

罗沛权握着录音笔，脸色阴沉如水，直觉告诉他，杀死章文耀的，就是天养生一伙，于是对着那名女警了一句。

那名女警立刻拨打莫伟琛的电话。

结果自然是一直都没人接。

罗沛权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驱车前往莫伟琛的住所。

就在罗沛权赶往莫伟琛住所的同时，天养生等人也回到了监视卓子强的居民楼。

离开精神康复中心的时候，他就拨打了王越的电话。

电话里，王越让他们回这里集中。

天养生看着王越，感激地说道：“越哥，谢谢你让我们报了仇，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录了音，也让何永强自首。”

王越点点头，看到天养生有点意兴阑珊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想离开？”

天养沉吟一会，缓缓地说道：“越哥，就算警方知道章文耀是黑警，他们只会低调处理，但绝对不会放松对我们兄妹的追查。”

顿了一会，天养生继续道：“我是通缉犯，留在你身边，我担心会对你不利！”

王越闻言，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表情，看着天养生，认真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骆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