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昨天就在这了,不过你们一直忽视了我,我存在感有这么低吗。”这话说得挺正常的,不过语气中那满满的怨念又是怎么回事?
以忧有点懵。
南城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呐,刚削好的苹果,你吃吧。”
“……”
这话题转移的还可以在生硬些吗
“你到底吃不吃啊。”季大少大概从没有这么丢人过,语气不善。
以忧的目光落在那个已经被人啃过好几口的苹果,无奈开口“你咬过的。”
“所以呢?”他问,嘴角不自觉勾起。
以忧静默了一会,说“……你咬过的,我怎么可以吃。”
南城挑眉“你嫌弃我。”一副“你敢说嫌弃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以忧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摇了摇头,说“没有。”
“你不嫌弃我,刚好我也不嫌弃你,这不就得了,吃吧。”他伸出了手,一脸期待。
多年之后,他也是如此的蛮不讲理“你喜欢我,碰巧,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得了。”
彼时的北以忧一脸郁闷地接过了苹果,苦笑“能不吃吗?”
“你说呢,我削了好久的。”他眨了眨眼,顿了几秒,语带笑意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一口,我一口,恩恩爱爱到白头啊。”
以忧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羞得通红,手中的苹果好似烫手山芋,扔也扔不得。
“吃完的核不要乱扔,这可是我们爱的结晶呢!”
“!”她可以选择死嘛!
嘤嘤嘤,警察叔叔,这里有个神经病的!
…
以忧这一次整整在医院躺了一周,除了时不时受到某衣冠禽兽无耻言语的袭击外,一切都还是挺美好的。
等回到家时,她明显感觉到了母亲的变化。
总是小心翼翼的,处处迁就着什么。
但她却觉得母亲的沉默过于隐忍,而当隐忍到达了底线,就会爆发。
就像那句话所说的,沉默,沉默,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以忧属于后者,而顾念属于前者。
而暴风雨之前总是格外平静的,以忧近几日的心情出奇的好。
因为新年快到了,而北以泽要从国外回来了!
次日,难得的好天气,以忧穿着羽绒服跟着顾念在机场等候。
“妈妈,哥坐的是这个航班吗。”以忧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就是这个。”顾念戴着大大的墨镜,四处望着。
“以忧。”熟悉的声音入耳,以忧的眼睛瞬间一亮。
“哥!”她惊呼一声,朝推着行李箱的少年奔去。
北以泽整整大她七岁,于她而言,他亦父亦兄,亦师亦友。所以,从小她就格外喜欢黏着他。
北以泽松开握着行李箱的手,稳稳抱住迎来的女孩,笑得温润如水。
“哥,想我没。”以忧笑意盈盈地抬头。
“当然想你了,几个月没见,以忧好像又长高了些”北以泽轻笑着说,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