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私生女,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就是她的错!”母亲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说出的话像是利刀。
“顾念!她不是!”
“你吼什么吼,她就是个孽种!孽种!”
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无比希望自己的耳朵聋了,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啊,那声音却清晰到了极点。
孽种啊——多么难听的字眼
难怪,无论她怎么做妈妈都不喜欢啊,一个孽种怎么配得到幸福啊!
以忧浑浑噩噩的坐在床头,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私生女,是吗?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个词语在贵族圈是很常见的,她也听过很多次,但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人人谩骂厌恶的身份有一天会突然落在自己身上。她几乎是崩溃的哭出声来。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迷迷糊糊间喉咙干燥的厉害,她想,这样病死了或许一切就好了。
可到底难受得紧“妈妈……”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行。
以忧抱起自己床头的小熊,颤颤巍巍的走到母亲的卧室门口。
像是个外人那般礼貌的敲着顾念的房门。
“妈妈。”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一张粉嫩的小脸因生病变得通红。
“不要来烦我!”里面传来及其冷漠的声音,她一时间打了个冷颤,泪珠止不住的滚了下来,却又强忍着不哭出声音。
眼睛万分委屈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屋内虽说开了暖气。
她却仍然觉得冷得刺骨,
在那一瞬间,
那个冬天,
真的,很冷……
抱紧了小熊,她小声啜泣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并没有开灯,她整个人窝在床头,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细嫩的手掌不自觉握拳,单薄的肩膀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屋外雨一直在下,心口仿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伤,闷闷的刺痛着。
这时房间的家庭电话响了起来。
她坐直了身子,按开灯。
“是北叔叔吗。“电话接通了,那头是一个清秀的男声,带有些少年专属的细腻嗓音。
“不好意思,我爸爸他不在家。”以忧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却并未想起是谁。
“你是北以忧?”那人有些迟疑的喊她。“我是南城。”
“南城…哥哥”以忧有些楞,吸了吸鼻子。
“你声音怎么了。”对方问道
“没……事。”她撒谎道。
“不要骗我,你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过去。”那边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以忧有些呆愣的看着早已挂掉的电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想着外面下着大雨,他应该是开玩笑的吧,也就没再纠结。
头有些晕,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