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宁大小姐掐着腰,表示自己以后要当个妒妇,“省得你天天想着往家里领人。”
两人哄小孩一样把姜愧哄进了屋子,然后就各回各屋睡大头觉去了。
也没管她,也没让人盯着她。
等两人一觉醒来,正是饭点,晚饭。
他们打着哈欠十分同步的出了屋,正见到姜愧坐在院子里赏雪景。依旧是那个满目愁容的表情,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羞涩。
她显然是已经恢复正常了,而且对昨日那番丢人表现感到尴尬。
“呦,起得早啊。”宁花竹笑着打了个招呼,“来比划比划吗?刚起床,运动运动。”
姜愧点头,“没问题。”
“咦?”李祭很奇怪呀,“你不是不能打吗?”
“谁说我不能打!”姜愧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打得他连退三步,“这是惩罚你昨日无礼,擅闯我龙胆馆。”
李祭揉着胸口,不疼不痒。
赶忙将神识联通到报偿司,请大家帮忙出个主意。
诸位,你们帮我分析一下。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宁夫人还是那个点子王,第一个有了灵感。
“大人,你去找个由头责备她试试。我感觉,她在受人责备或者被人凶过之后,就会变成之前那副模样。”
“这么神奇吗?那我试试。”
院子里,宁花竹和姜愧抄家伙打了起来,和和气气的切磋比试。
前者挥着她的那柄厌战,虎虎生风。
后者施展拟龙法,将双手化为龙爪,与厌战交锋一处引得金铁交鸣。
李祭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忽然冲着姜愧大叫一声,“你做什么,手底下有没有轻重?把大小姐的宝刀都给抓花了!”
这话一出,姜愧立刻停手愣在原地,鼓胀起来的气血瞬间归零。
刚才还打得英姿飒爽,现在却缩着脖子,有点朝小刺猬退化的趋势。
李祭示意大小姐稍安勿躁,从她手里接过厌战,指着刀身上的几处划痕,竖着眉毛开始发牢骚。
姜愧最开始还想反驳两句,辩上一声不是我弄的。
不过很快就放弃抵抗,低下头看自己脚尖去了。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这么快就破了案。
回想起来,她昨日因为武馆弟子遇袭之事,受了李捕头的责备。然后才发病的。
“原来这个病的触发点在这里。就是说,只要不去凶她,她就和正常人一样喽?”
罚站状态下的姜愧听了这话,在心底否认了李祭的推断。
她自己情况她很清楚。所谓的正常状态,不过是她硬撑撑出来的。
自打逃出水寨,自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
她很想与人倾述,把遭遇的苦难都说出来,听着安慰的话语大哭一场。
然而,这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些话,那些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