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至他殿前我已然平复内心的喜悦:“杜公公,你去启禀父皇,盛儿有要事相商。”
这是我尽管已回北漠多年却第一次主动寻他,以往总是他来寻我考究功课。
却听杜公公说:“王上早已提过,若盛王殿下前来事无大小不必通报,殿下随老奴进来便好。只是这个时辰尚早,王上如今多病或还睡着。”
我心里有些动容却面上不显:“无妨,我进去等便是。”
我坐在桌边沉默不语,只听得几声咳嗽,而后父皇便传唤杜公公了。如今他晨起的第一件事却是喝药,或许我该深究他的体况到了何种地步。
“王上,殿下来了。”杜公公边伺候父皇喝药边说。
“嗯?”他似乎吃惊我的到来,而我也适时起身来到他的跟前。
看着我他却笑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诚然,北漠向来是没太多规矩的,而我步步谨慎反而将自己与他疏远了。
这时我会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在乎这个父亲吗?他早与以往不同,两鬓也染了白发,略去他北漠王的身份不记,也不过是一个渴望儿孙之乐的长辈。
只不过是时势把我们推到了这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