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昭、南阳、西域都在等着,等着北漠王崩殂的那一天,届时的北漠将是一个扶不起的储君与众多狼子野心的宗族龙争虎斗的局面。
可事实却让近年来从未恣意挑起事端的东昭狠狠地失望了,只因我这个病秧子在摄政当日就展露出了在政务上独到的才干。
而我府上明里暗里布下了许多侍卫,毫不夸张的说甚至不逊色于我父皇,因此各国暗探已许久未传关于我的信件回去,以至于险些都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今次一纸回朝,南阳与西域却并无任何计较,毕竟比之强盛的东昭,南阳、西域、北漠谁也吞不下谁。他们关切的只是下一步东昭会怎么做,因为但凡撕开北漠这一个口子,南阳和西域他们自己也难保安宁。
烽烟只会四起,就算烧着的不是,风吹过去了黑烟也总是难免呛着。
那时的东昭朝堂上下充斥着两种声音:一是当日之缘由怕是北漠做的一场戏,为的是救回我从而悉心培养一个接班人;二是北漠此举意在迷惑,让诸国不安使其不能轻举妄动从而再苟延残喘几年。
东昭王虽并未对此提出任何言论,却有心腹主战一派言明:“臣以为,今次无论北漠意欲何为,其豺狼虎豹之心已显,不如趁此北漠王病重之时,一举北上打他个措手不及,谅他五年之内爬不起来!”
听闻此言,已多年没仗打的武将都跃跃欲试了,太平年间他们向来是没有油水可捞的。
东昭王故意不语,只是想先看看文武百官的意图。
“王上三思,臣以为不可,近年来我朝物产不盈,若是行军打仗只怕难以支撑粮草开支。且一旦事败,南阳、西域背面扑来,我朝可是腹背受敌啊!”
李尚书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