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黑色。
唐权震惊道:“你身体里的蛊毒这么严重的吗?!”
寻常的蛊毒应该不会这般厉害。
陆君辞只是拿手抹了一把唇上的鲜血,然后一把把唐权推开。
“我没事。”
唐权担忧的目光始终落到陆君辞身上。
陆君辞收了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坐到林中的石凳上,唐权也跟着坐过去。
陆君辞没有给唐权倒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故作无事道:“话说你怎么来了?每日里这么闲的吗?”
唐权轻笑一声,假装听不见陆君辞话里的讽刺,很认真的说道:“过几天就忙了。到时候要招收新弟子。你看看你有没有收徒弟的意向,倒是也可以收一个小弟子。”
陆君辞摇了摇头。
他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收弟子?
唐权点了头:“还有就是,虎超龙骧大概三年后举办吧,圣君的意思是让你迎战金丹境界的修士。所以这三年里你尽量把修为压着些,别突破到元婴了。是圣君的意思。”
正在喝水的陆君辞连连咳嗽几声,他被呛住了。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陆君辞把杯子放在石桌上。
那个女人还真的看得起他,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只用三年就能突破。
唐权看着陆君辞轻笑:“圣君对你有很高的期待。”
陆君辞:“……”
“唐权,你知道我和莫凉之间有过什么事吗?”
陆君辞没由得心中一阵恼怒。
他凭什么帮着那个女人说话?
他对他和莫凉之间的事情又要多少了解?
唐权脸上笑容不变:“我听说过一些,但是旁人眼中的风言风语,一向是信不得的。所以,如果你愿意与我细说,唐权洗耳恭听。”
陆君辞张了张口,突然又闭嘴不言。
说什么?
说他的悲惨人生?
然后将他一直用冷漠包裹起来的坚硬外壳再毫不留情的击碎。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唐权轻叹了口气:“你和圣君僵持,对你本就没有好处。”
陆君辞脸色沉了沉:“我知道,我不会公然忤逆她的。”
唐权扶了扶额头:“我一直认为是你和圣君之间有些误会。”
陆君辞暴怒,忽的唤出君子剑横在唐权的脖子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是误会?”
唐权不知晓事情经过,当然是无权发言。
“我不知道,那你可以跟我说吗?”
陆君辞又不说话了,但还是收了剑。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用外面的那些话来跟你求证。如果对的话,你可以说点头或者是不说话默认。如果哪里错了,你可以反驳。”
“这位圣君大人曾经因为手段狠辣行事狠厉而被你父亲逐出宗门。”
陆君辞垂眸:“嗯。”
“后来圣君回来报仇,屠尽了这里的百十条性命。”
“嗯。”
“她还逼你亲手杀了你父亲?”
“是娱人动的手。”陆君辞补充一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厌恶娱人的原因?”唐权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