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和小五都舒了口气。
不能再呆了,卓新同小五从床下了出来,似做贼一般,心中唏嘘。
“走了,回去了。”卓新重新确认了木棍不会再掉落。
小五也很知趣,虽然知晓沈悦听不见,但还是悄声朝着房间挥手,“阿悦再见”
卓新嘴角微微勾了勾。
等回到前苑,照旧要。
“哼哼”卓新一连哼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小五叹道,“他们是不是走了?”
走了?卓新确定,“不会。”
六叔身边这些以卓夜为首的暗卫,虽然有时候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绝对会保护他和小五的安全
“先出去再说。”卓新看到苑中一处挑高,正好抱了小五上去,而后踩在石阶上,正好将小五举了上去,关键时候,墙上有暗卫伸手牢牢扶住小五。
卓新松了口气,“不是说出来的唤你们吗?嗓子都咳肿了也没见你们出来。”
还是他自己举着小五上墙了,才有一个人露面。
暗卫嘴角抽了抽,朝他使眼色。
但卓新并未看见,正低头,一面往上爬,一面道,“你先带小五下去。”
暗卫不好再开口,只得照做。
卓新知晓暗卫在墙对面,便一面爬,一面叮嘱道,“你们的人别都走了,留个人守着,这墙太矮,太容易翻,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只是对面还是没有人应声,卓新心中暗念了句真不靠谱,而后一跃而上,好容易在墙上踩个半稳,一眼就见陶东洲站在墙下面看他。
“陶陶伯”卓新本就没踩稳,看到陶东洲的一瞬间,心中冷不丁一愣,脚下没留神,“哄”得一声栽了下去。
艹
翌日,沈悦醒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似是没烧了,只是身上仿佛因为昨夜发烧有些酸痛,还有些发虚。
总归,退烧了就好。
撑手起身,屋中的碳暖燃了一夜,幸亏窗户还是打开着的,她是记得她昨日插了木棍,只是
她身上这床被子?
沈悦有些记不得,她什么时候从隔壁搬过来,许是睡之前迷糊了。
沈悦起身穿鞋,烧虽然退了,但是没什么精神,也不怎么饿。
她不是病毒感冒,也没有特效药。
药都是治疗症状的,最重要的是多喝水,用自身的免疫力调节。
沈悦倒了倒暖壶,里面的水竟然还有些许温热。
沈悦喝了一大杯。
虽然没有特效药,但是也要去看看大夫,昨日是实在太不舒服,今天,还是要去一趟,毕竟府中还有孩子在,早些好稳妥些。
和衣起身,又俯身穿鞋,再拿水盆,准备去洗脸的时候,才见水盆里有毛巾。
沈悦微怔,她一定没有弄过毛巾,昨夜有人来过?
沈悦忽得有些怕,但是屋中似是没有旁的混乱,目光企及之处,见到床边角落处有一枚小小的香囊。
沈悦上前,拾起看了看,忽得想起,这个香囊在小五身上见过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小五
可小五一个人做不了这些,她忽得想到卓夜,卓夜总是多跟着小五,昨晚来的,应当卓夜
沈悦微微舒了口气,但是,又忽然想起馒头说的话。
若昨晚来的人不是卓夜和小五
沈悦后怕。
从医馆出来,沈悦去了陈婶处。
“哟,这孩子是怎么了?”陈婶远远见到她,便迎了上来,平日里,沈悦虽然多温和,却是精神头最足的一个,眼下,明显精神不怎么好。
沈悦轻声道,“陈婶,你留我远些,我生病了,刚从医馆回来,就想喝喝你做的芝麻糊”
说话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得了得了,快坐下。”陈婶招呼。
沈悦笑了笑,自觉掏出口罩戴上。
等陈婶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黑芝麻糊。
沈悦才取下口罩,“哇,好香。”
沈悦舀了一勺,一脸满足。
陈婶叹道,“可是近来太累了?生病了?”
沈悦摇头,“不小心沾了水。”
陈婶意外,“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是最怕冷水吗?”
沈悦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怕陈婶担心,就说了声,“没事了,吃了陈婶的黑芝麻糊,药到病除。”
陈婶忍俊,“病着了还嘴甜。”
沈悦又笑笑。
身后,正好连串的马车经过。
沈悦扭头去看。
陈婶道,“今日国公爷寿辰,都是去过国公府的人,国公爷门生多,来的宾客也多,京中的,不是京中,今日都来了。听说前两日,来京路上下了雪,雪还有些大,这些外地来的,都耽误在途中的,不然怎么会眼下才到?”
沈悦点头,又想起王府中的宝贝们今日也要去贺寿,遂而笑了笑。
今日生辰宴人多,热闹,还有蹴鞠,孩子们都盼着,今日要高兴坏了。
沈悦又舀了一口。
陈婶继续道,“听说啊,今日国公爷寿辰,国公府备了不少羌亚来的烟花,准备今晚放烟花宴,今日是国公爷七十大寿,大日子,今晚的烟花怕是比年关都要好看!”
“是吗?”沈悦都憧憬,那估计一群孩子都欢呼雀跃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作话不多说了,赶三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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