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第 31 章(1 / 2)教科书式迷弟追妻首页

阮清茴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怎么了?!”

“阿茴,夭夭方才又踢了!”借着月光,她依稀能看见沈砚脸上激动的神情。

然而此时睡意正浓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应他说了句“知道了”便又继续躺下睡了。

“阿茴。”他不死心地爬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我说方才夭夭又踢你了哦。”

她蹙起眉心,略微不耐烦的嗯了一声,随即把脸侧了过去。

沈砚也不敢再打扰她自个儿乖乖躺好,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帐顶方才喜悦的余韵还未过去,他睁了好半晌也没能睡着。

侧首看了一眼正睡得安稳的妻子,想了想还是不吵醒她了于是又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踮着脚尖去了书房。

一夜过去,旭日东升。

阮清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意识清醒了些后习惯性地转头看向身旁,然而入目所见,却是一片空荡荡的床铺。

今日不是休沐吗?人去哪了?

她随手披了件外衣去正堂唤来青鸾询问过后得知,陛下一整夜都没出过仁明殿,因此人一定还在殿内。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便看向书房抬脚朝书房走去。

推开房门,一眼便见沈砚正趴在书案上熟睡,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只正在雕刻中的玉娃娃,而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正是刻刀。而他趴着的地方周围还散落了不少的玉屑,连脸下都压着一些。

阮清茴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抽出玉娃娃,指尖抚上已雕刻完成的脸颊,冰凉的触感顿时淌进皮肤,流经血脉却是汇集成了一股暖意,浮上心头。

唇角不自觉翘起,她放回玉娃娃,轻轻推了推他:“陛下,醒一醒。”

沈砚蹙了一下眉,缓缓抬起眼帘。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让他不得不又将眼睛眯起,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

“阿茴已经早上了啊。”

缓慢坐直身子,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他连忙看向桌上的玉娃娃。

将它拿起来对着阮清茴,笑道:“阿茴你看,我给夭夭雕了一个玉娃娃,你说她会喜欢吗?”

她微笑着弯下腰,将他脸上粘上的玉屑一点点拿掉,柔声答:“会的,陛下亲自做给她的,夭夭一定会爱不释手。”

“那就好,我还怕我第一次雕玉娃娃雕得不好看,她会不喜欢呢。”说完,旋即又打了个大哈欠,生理性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陛下快去睡会儿吧,在这里趴了一夜,想必全身都酸疼着。”说着,便挽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往内室走去,“快回床上去,我给陛下按按。”

二人回到内室,沈砚趴在床上阖眼休息,阮清茴便坐在床边给他按着脊背。

不一会儿,床上的人便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以往他睡着时连呼吸都很轻,想必昨夜确实是累坏了。她望着丈夫的睡颜笑了笑,慢慢俯下身子,朱唇在他脸颊上轻轻贴了贴。

沈砚醒来时正值午时,洗漱过后宫人们上了午膳,阮清茴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许是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近日除了甜食以外,是越来越没胃口了。每次都得沈砚哄着她,才能勉强再吃下几口。

可今日他哄了好一会儿,自己却仍是吃不下去,甚至在他夹了一口菜递到自己眼前时,只觉一阵反胃恶心。

见她忍不住想吐的模样,沈砚也不好再强迫她,只能让宫人们把午膳撤了下去。

下午,他破天荒的多喂了她几颗蜜饯,以免肚子给饿坏了。阮清茴吃蜜饯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孕吐的反应。

于是沈砚坐在书案前,继续雕着那个没雕完的玉娃娃,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坐在前方给夭夭绣衣服的妻子,二人之间安静又温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转眼,阮清茴已经怀孕八月有余。

这期间,沈砚已经雕好了好几个不同样式的玉娃娃,还到处搜罗来一些,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同那几个玉娃娃一起放在精美的匣子里,就等着乖乖女儿出生了。

今日,母亲照常来宫里看望她,不知为何,神色比之前要更加忧郁了些许。

阮清茴问起,母亲却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眉目之间愁容尽显,脸上又极尽为难的模样。

大约是料到了所为何事,她定定问道:“可是泽明又出什么事了?”

一语落地,阮夫人怔愣一瞬,当即便哭了出来。

而后边擦着眼泪边道:“我原是不想同你说这些的,毕竟你现在怀有身孕,若是影响到皇子,我就是死也难赎其罪。”

“可是清茴啊,那毕竟是你的弟弟,是我的亲生骨血不是?我哪里狠的下这个心,眼睁睁的看他一天天堕落下去。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陛下来过之后,他在外面住了一个月不肯回家。”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了,可竟关在屋子里终日酗酒!我们不让他喝,他便开始砸东西,闹着要出家,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得日日往他房里搬酒坛子进去。”

“可你说,他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早晚会喝出人命来的!我同你父亲的话他又不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将此事告知于你。”

“清茴呀,别怪娘亲说这些事情让你焦心,你是个女儿家,阮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让我们看着他就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对不对?”

“娘知道,平日里对他是溺爱了些,但娘向你保证,只要能让他放下心结,迈过这道坎儿,娘今后一定严厉教育他,好不好?”

母亲眼下伏着一大片乌青,显然已经好几日不曾有过好眠。此时哭过的眼睛更是不可避免的肿了起来,任谁看都是一个为不听话的儿子,操碎了心的好母亲。

别说现在恳求她的是自己的亲娘,就是母亲一句话未曾说过,她也不可能真放任泽明不管啊。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血浓于水,她如何能拒绝?

尤其这一切,还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阮清茴抿了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替母亲逝去泪水,安慰道:“娘,您放心,我不会不管泽明的,我明日便回家同他好好谈一谈。”

有了这句话,阮夫人这才止住了泪水,脸上的阴翳也终于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