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顿时浑身一凛,一股酥麻感在瞬间过遍了全身,惊慌的眸子撞进他盈满笑意的眼底。
“陛下!”
久违的羞怯顷刻间涌上心头,她将脸彻底埋进他的胸膛,小声嘟囔:“你你别咬。”
偏偏那人恶作剧似的,朝绯红色的耳朵吹了口热气,明知故问道:“为何不让我咬,阿茴哪里我没有碰过?”
“别我,我还怀着孕呢,不能”
见她没了下言,沈砚便故意追问道:“不能什么?”
“”
“不能行房事。”
最后那句她说得极小声,却仍是被他听进了耳中,得逞般轻笑了两声。胸膛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震动,阮清茴埋在他怀里,依旧羞得滚烫了脸。
待笑声渐止,沈砚低下头来附在她耳旁,张了张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惹得她一阵痒痒。
“谁说不能的?”
青鸾被主子要求将晚膳撤下去先热着,而后便见陛下屏退了殿内的宫人们,连房门都关上了。
她有些不解,若是要歇息了,为何还要把晚膳热着?若是不歇息,那为何不现在用晚膳,反倒要关房门?
以往主子和陛下屏退宫人们是为了生小皇子,可现在小皇子都怀上了,总不能还继续吧?这对主子肚子里的小皇子可是很危险的呀。
唉,不理解不理解。
青鸾在御膳房门前蹲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终于有小宫女过来通知她,说皇后娘娘让她上晚膳。
于是她便领着一列宫女们,再次将晚膳送了过去。
方迈入殿内,便正巧看见陛下正在漱口,而主子则一脸淡定地坐在餐桌前。
不过以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主子的了解,她一眼便瞧出阮清茴是在故作镇定。
因为她脸上的红晕实在是太明显啦!
“娘娘,晚膳上好了。”青鸾福礼退去一旁。
用膳期间,二人谁也没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闹别扭了。直到用完晚膳,宫人们端上热茶时,两人这才开口谈论起来。
而谈论的对象,让一旁的青鸾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昨日岳母不是进宫来看你吗,可有说泽明近日如何了?”沈砚问道。
阮清茴叹了声气,“母亲同我说,泽明近日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不见朋友也不见爹娘,连饭菜都是让下人放在门口,他饿了就端进去吃,不饿就让它放在那一整日,总之就是不出门。”
“前些日子他就算是心情不济,至少还会出门和朋友喝酒发泄,可现在母亲昨日同我说的时候还哭了,让我去劝劝泽明。我也想去,可他总是不愿意见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闻言,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去看看他吧。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我,我既决定撤销殿试结果,自然欠他一个交代。”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砚拍了拍手背,安抚道:“我和泽明都是男人,肯定会比你去开导的效果要好一些。你放心,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沈砚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他们都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自然是好沟通一些的。
再者,泽明碍着他陛下的身份,想必谈话时情绪也会有所收敛,至少会比自己去找他时要冷静些。
如此一想,她便只好点点头应下了。
翌日,散朝后沈砚便换上便服出了宫。
因着阮清茴怀有身孕,出了宫里他不放心,加之阮泽明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要是有个万一就不好了,因此他便没让她跟着一起。
仁明殿内。
阮清茴坐在回廊上,捧着一本诫子歆书在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一颗心早就飞向了侯府。
沈砚去开导阮泽明,她担心的对象便从弟弟变成了丈夫。
泽明情绪不稳定,要是激动之下,根本不顾及他陛下的身份,对他口出狂言怎么办?
亦或是,将对她的失望愤怒,全部都转移到沈砚身上,继而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行为,又该怎么办?
自己昨日就该想到这些的,眼下沈砚离宫都快一个时辰了,让他回来也不可能了。
阮清茴烦闷地将书放回小几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眼角。
身后的青鸾看主子如此担心,便上前为她斟了一杯茶,安抚道:“娘娘,公子向来是有分寸之人,想必即使是在这般情况下,也依然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
正端起茶杯的手顿在了空中,她缓缓侧眸,探究的目光在青鸾脸上逡巡半晌。
末了,她忽而问道:“青鸾,你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懂拉灯那段的咱隐晦点评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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