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陟毫不意外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辛夷见状连忙躬身道:“王爷料事如神,属下这就去审问。”
“不宜用刑,耐心审问。”宁陟交代道。
“王爷放心。”
……
夏赏将做好的玫瑰酥糖端到赵霓面前,心情紧张地看着赵霓吃下一块。
“你们也尝尝看。”赵霓跟身边几位侍女说道。
几位侍女迟疑着尝了尝味道,春惜优先开口道:“味道确实与清丰堂的差不多。”
秋雁和冬藏也点头附和。
赵霓将小瓷瓶递向夏赏,“再做一回,将这里面的东西加进去。”
夏赏不明所以地接过瓷瓶,一旁的春惜却扑通一下子跪到地上,“小姐,这药非同小可,小姐可不能乱用啊。”
赵霓蹙眉看向春惜,心知这丫头怕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我不是用来害人的,这点儿你放心。”
春惜愣住,“小姐不是做出这玫瑰酥糖,报复魏大小姐的吗?”
赵霓微微摇头。
春惜松了口气,正准备站起身来,却听见赵霓继续说:“我做来自己吃的。”
刚准备起身的春惜在原地跪直了身子,“小姐三思,万万不可啊。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告诉您就是了,莫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想到小姐为了逼冷大哥现身,甚至不惜再跳一次河,春惜就觉得头皮发麻。
即便是夫人交代过不要告诉小姐过去发生的事情又怎么样,难不成还眼睁睁地看着小姐伤害自己不成?
左右她是做不到!
赵霓无法跟人解释她的行为,只好道:“冬藏,你来看看这药的毒性如何。”
“是。”
冬藏轻手拿起瓷瓶,倒出一点到随身携带的小瓶中,拿出银针细致地查验。
片刻后,才道:“这东西毒性不大,对人的伤害也很小。”
赵霓又看向春惜,“都听到了吧?所以不必劝我,这药我定是要试的。”
春惜哭丧着脸,“小姐即便是对上官掌馔有意,也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小姐您真的有什么好歹,奴婢们又该如何跟老爷和夫人交代。”
“冬藏已经验过了,这药没什么毒性,所以我非试不可,不必劝我。”
即便是真的有毒,她也要试一试,不然无法证明当时的玫瑰酥糖中确实是被下了药。
春惜又道:“若是真要试药,就由奴婢代小姐一试。奴婢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强健。”
赵霓虽然知道这丫头是真的为她好,可还是觉得无力解释,只好冷着脸道:“再多言,我便将你送到庄子上去。”
果然,此话一出,春惜确实停止了劝阻。
赵霓对着夏赏吩咐道:“将药拿去吧,切记,这药只有一份,所以一定要妥善保管,万不可落入其他人手中。”
夏赏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冬藏,才缓缓道:“小姐放心。”
既然冬藏说了没事,那她也只好听从小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