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且把这个肖骁告诉肖骁的时候，肖骁一点都不相信。

他回到院子。瞧见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多出了三头老牛。

“怎么可能。肯定是兄长回来了，故意开的玩笑。”

肖骁红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只是无论他如何骗自己，茅屋内娘亲那嘶哑的哭声，还是进入了他的耳中。

“肯定是，娘亲也和兄长串通好了。”

肖骁再次让自己笑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

下一刻，兄长会从大门突然出来。

下一刻，兄长就会出来笑话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着大门原来越近。那想象中的身影却没有出现，肖骁那期待的目光中，早已经满是泪水模糊。

最终，门打开了。不过是肖骁打开的。

他满脸泪水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子中，娘亲悲痛欲绝的靠在父亲的肩膀哭喊。

中间有一张木桌，面放着一副满是鲜血的铠甲与一把秦剑。

肖骁就这般流着泪站在门口，从坐在里面的村民脸一个个看过去，似乎想找出兄长的身影。

“骁儿照顾好爹娘，为兄去战场讨些功名俸禄回来。”

兄长离去时的话仿佛出现在耳边，那村口转身离去的少年背影浮现。

这一切如同是昨日一般。

“说好的回来呢？”

浑身软绵绵的坐在门口，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般，鼻子忘记了呼吸以至于嘴唇干涩。

肖骁抱着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

这一日，伤心欲绝的一家子没有给进屋的村民倒茶岁。也就是在这天，那原本就有了白头的肖桂，脸颊又老了几分。

在乡亲父老的张罗下，山后茂林中，多出了一座坟头。

除了秦剑留下，那带血的盔甲代替了兄长。

肖母趴在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我的儿啊！。”

十月怀胎，失子之痛。让原本性格泼辣的女人，泪湿了脸庞，那已经开始出现岁月的脸蛋布满了绝望。

清风浮动了四周的树林，一片片落叶让本就悲戚的场景更甚一分。

肖骁忘记了那天肖母到底哭了多少次，只记得即使在夜间，他似乎都能听到隔壁肖母那嘶哑的哭声。

伴随哭声的，还有肖母一声声呼唤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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