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也快二十岁了。
正好是弱冠之年,也不知日后会是谁为他行及冠之礼。
想着想着,她不禁热泪盈眶。
她总觉得自己淡薄,看待感情并不会那么认真。
但是最后想起的时候,好像不是那样。
“怎么哭了?”白止温润的嗓音响起,将红拾从那些漫长而又矫情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想小夜和花弄影他们了。”
红拾照实回答。
白止稍微掐指一算,近些天发生的事情便了然于心,“我们今天去神玄学院,顺便看看他们。”
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为了他牺牲了很多。
“可是你才刚醒不久,身子肯定还是有些虚弱的。”
红拾并不想让他陪着自己到处奔波乱跑。
白止眸光微闪,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绪,“你觉得说一个男子身体虚弱很好吗?”
说实话,两人都躺在床上。
谁还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啊,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好。”红拾后知后觉,她写过一些,也看过一些。
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但也知道一些事情。
说弱可以,但是说虚就不好了。
“我已经恢复好了,而且我作为神域里的少主,也不好缺席这种事情。”
白止恢复了之前那副正经的模样。
也确实如此,很多年没怎么露过面,总该出去晃荡晃荡一圈。
“那好吧。”红拾也没有反驳。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他们换好了衣裳,一起推开了房门。
“某人速度还真是快啊。”离渊站在门口处,摇着折扇,嘴角微微上扬。
看他们两人这副深情厚谊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红拾以为是在说他们两人的起床速度太慢了,也不知道回啥,就干脆硬生生地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们这么早过来干啥?是有啥大事吗?”
她自然是能猜到有啥事的,但此时为了转移话题,只能故作疑惑。
“肯定有啊,神玄学院今日招生,那些熟人都在,你总该去打个招呼的,而且你是院长哎,不出现也不太好。”
蓝肆先是看了一眼那位帝君,然后才对红拾说着。
唉,她这举动,可是要和帝君大人抢人的。
心里面有点怂了。
“我正准备和阿止一起去。”红拾看了看白止,眼神十分温柔。
“真的?”蓝肆有些惊讶,她以为会很难办。
毕竟前几日,神女她还果断拒绝了,今日这态度,有点出乎意料了。
还是太顺畅了些。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啥意外的,如今帝君都醒了,神女的心里也不用压着那么多事情。
肯定会有闲暇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的。
“不是蒸的难不成还是煮的?”红拾稍稍开了个玩笑。
“蒸啥煮啥?你们是饿了吗?”蓝肆疑惑不解。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我傻,如今连这都不知道。嫂子的意思是,这就是真的,不会有假。”
离渊收起折扇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蓝肆指着离渊,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该说什么。
“你饿了吗?要不吃完饭再去?”说到饿没饿一事,红拾看向了身旁的男子。
“还不饿。”白止眸光一闪,又暗淡下来了。
其实他不想吃饭,想吃别的东西,比如说……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