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邱子衡和李涣之两人也不吵嘴了,纷纷盯着林烨。
“那人是镇南王世子对吧?”邱子衡问道。
“让我看看,确实是他。”
邱子衡见长乐公主和林烨眉来眼去的,完全视他人如无物,心里就很不爽。
李涣之就更不用说了,他刚才看见长乐公主进来就刻意躲着,生怕自己现在的形象被看见。
之前他偶然看见长乐公主就惊为天人,念念不忘。
他还想着若是今年科举夺得状元,说不定还能和长乐公主结识,再然后
他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但现在,他心心念的长乐公主正对着林烨笑,两人还在用眉眼交流,他对林烨的嫉恨再次深了几分。
酒足饭饱之后,宫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后面不出所料的话依然会是一些歌舞。
李树卿看了眼坐在外面的林烨,端起酒杯走到了中间,先是说了一大通夸赞梁帝的话。
梁帝本来听得挺受用的,心说:“这李祭酒今日为何这般夸赞朕。”
只见李祭酒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悲怆的语气说:“陛下,你可得为老夫做主啊!”
他说完就扑通跪了下去,磕着头,可谓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梁帝很是奇怪:“李祭酒有何要事需要朕做主的?你作为国子监祭酒,还会有人欺辱你不成?”
李祭酒抬起头,老泪纵横:“陛下,老夫自然是无人欺辱。但老夫的孙子,才华横溢,本要参加今年科举,没想到却被一贼子废了双臂,痛打了一顿。”
梁帝眉毛一挑:“哦?还有这种事?直接让京兆府衙门拿了便是。”
“那京兆府衙门不敢拿啊,陛下。”李祭酒语气悲痛。
梁帝有点生气了:“天子脚下,这京兆府衙门还有不敢拿的人吗?周云保!你给朕解释解释。”
坐在一旁的京兆府尹周云保赶紧走了出来跪拜,他惶恐地说:“陛下,老臣是派了人去盘问的,只是那人并不在家。何况这只是李涣之公子的一面之词,事情没有查清楚老臣也不敢把别人随意当作犯人处置。
这之后那李涣之公子又把诉状拿了回去,老臣总不能没人报官也去拿人吧,这不符合大梁律法。”
他表面惶恐,其实心里很冷静,该做的他都做了,谁也挑不出毛病。
“唔李祭酒,何人打了你孙子?”梁帝沉吟片刻问道。
“正是镇南王之子林烨!”李祭酒十分激动,一脸悲愤地指着一旁淡定喝酒吃花生米的镇南王。
梁帝很是意外,笑问道:“镇南王,可有此事?烨儿把人家打了?”
李祭酒一看皇上这态度,心里一凉,他心想只怕就算是惩处林烨也不会有多重的处罚,更遑论将火点到镇南王身上了。
镇南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启禀陛下,这个臣也不知,犬子素来顽皮,没准真的动了手打了人家,陛下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梁帝看了眼镇南王,心里一笑,威严道:“让林烨过来,还有李祭酒的孙子也一并叫过来,当面问个清楚。年轻人总是有点火气,我们当年不也是经常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