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乐王起兵之时打出的旗号,确实是“挽大厦之将倾,拯万民于水火。”
凌征知道,目前的情况下,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认同对方的理念,支持对方的行为。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五好青年,凌征听过无数革命先烈的英雄故事,要说几句有些思想高度的话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丰乐王夏渊本人以及他的追随者们是否真是抱着这么崇高的理想来造反,对凌征来说,那其实并不重要。
欧阳泽听到凌征的这一番话,却是露出讶然之色,过得一会儿,又转为满满的敬佩。
“我一向自认为看人还有几分眼力,却没想到在小兄弟这里,竟是连连走眼。”
“小兄弟年纪不大,却深藏不露,委身市井之间,竟然还有这番胸怀和眼界,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所谓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
凌征淡然拱手,道:“先生谬赞了。”
“在下不过是因为自身遭遇,才会对这时局和国家生出不满,想要做点什么。”
“论起胸怀和眼界,比之夏王和先生,那是大大不及。”
赵福祥见欧阳泽与这个狱卒竟然越聊越投契,越说越合拍,他站在旁边却是越听越心惊。
“难道,是我认错了人?”
“否则,欧阳先生,怎么可能把那个刘保山如此看重?”
想到此节,赵福祥更是有些局促不安,出声道:“先生,刚才属下将这位……兄弟,认作是刘保山。”
“甚至还安排人手暗中设伏……”
旁边的小兵哧地一声笑道:“赵军司,你这次就闹了乌龙了。”
“他根本就不是刘保山,而是凌小鱼,方仲明还在他手里买过鱼呢。”
“真正的刘保山,已经被他打死在了县衙的大牢里。”
“先生这次能顺利从县衙大牢出来,都还要感谢他呢。”
赵福祥一听,更加觉得惶恐,对着凌征长施一礼道:“赵某误认凌小兄弟为贼人,出手唐突,还请小兄弟恕罪。”
欧阳泽看了一下旁边带伤的三个手下,笑笑道:“你放心,就这几个人,还对付不了凌小兄弟。”
“县衙大牢十来个狱卒,不过顷刻之间,就被他出手击毙。”
“郑大同那般勇武,刚一出手就被他压制得刀都拔不出来。”
“要不是凌小兄弟当时手下留情,郑大同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欧阳泽又是一笑。
“我之所以这般着急过来,不是担心你伤了他。”
“恰是担心他不认识你,出手太重,把你给打死了。”
赵福祥这才知道欧阳泽赶急过来,竟是这般原因,不由得羞惭满面。
凌征听得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郑大同应该就是大牢外遇到的威猛大汉。
当时其实是凌征的能量值太低,急于走出县衙,才没有跟对方多作纠缠。
结果欧阳泽却以为是他看出端倪,故意手下留情。
欧阳泽再度转向凌征,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凌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助我一次?”
凌征眼前忽然显出一行文字信息。
“获得欧阳泽信任完成”
“丰乐王宝藏信息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