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来了。”拂冬的话顿时让屋内忙成一团,拂冬立刻推着少年就往外院赶。
“快进去,快进去,我可告诉你,我们郡主救了你,你要是想报答,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别出来。”南门宇又被关进了外院的屋子内,啪嗒一声门急匆匆地被关上,拂冬还未走到房前,就看到了太子殿下三四人已经朝着启顺楼来。
“殿下”
屋内立刻换了一种氛围,除了袅袅升起的熏香未变,云娘着急地看自个郡主。
看看,看看,太子殿下都亲自来了,赶紧乘着台阶下。
郑念如不动,也未抬头看郑淙元,只是低头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扇子。
羽毛扇,将翠鸟的毛与丝线捻在一起,绣成的一幅春日鸟鸣图,翠鸟栩栩如生,如活在扇子上一般。
郑淙元有些迷茫,坐在眼前的少女如往日一般恬静,就好像坐在他书房的书桌前,他写字看折子,她就支着脑袋看着他,这般恬静。
甚至,他隐隐听到那一句。
“太子哥哥,你饿不饿?休息一下嘛!”
“念如。”郑淙元心微微一扬,却又想到此时的局面。
其令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云娘带着人走得更快,门悄悄地关了。
“太子哥哥”郑念如一抬头,一张纯净的脸上小心思一眼看透,仿佛先前的不理你就是为了吸引你更多的注意力,要所有的注意力才行。
“是扶恭缠着你?”他能理解她心情不好的理由。
“有些吧。”郑念如点点头,郑淙元就坐在她一旁,玫瑰椅的软藤是专为女子而制的,而一张是特地以皮仿制,看上去软,却足以承受男子的重量。
所以,郑念如想,她一直很用心啊,这样的用心早已经超过了云娘说的利用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而已,从一开就没有察觉而已。
“还不高兴?”郑淙元不是一天两天认识郑念如,也能敏感地感知对方的喜怒,不是因为郑皓元的关系,那为什么?
这几日他忙,可是以往不管他忙不忙,总挡不住她来。可是现在想来,除了忌日那一天,她已经有近十日未踏进太子府了。
所以,她还是不高兴。
“怎么了,告诉我,哥哥为你出气。”郑淙元声音又软了一分,这一分软几乎没勾下郑念如的泪来,就一次,就再一次,她以后再也不主动,他来就会越来越少,就一次,再由着自己性子行不行?
“太子哥哥,我就是想看看你多久才能想起我。”郑念如委屈地抓住那近在咫尺的衣袖,很想再靠近一步,感受他活着的气息,在眼眶里打着转的那一滴泪,仿佛刚刚溢出却是她极力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