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在警方,院方交涉完后,里里外外都塞了红包,只希望于非寒住过精神病院的事,一点消息都不要走漏出去。
回s市那天,他坐在专门抓精神病人的车里。小张转过头,透过车里的隔离栅栏,看到那个被精神枷锁困住的男人,心口窝处一阵一阵的抽搐着。小张不明白的,真的不明白,一个明明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怎么会说疯就疯了!
不对,一个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疯了,于非寒的疯癫,是压抑太多年,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才彻底压垮了他的意志的。
她是压死骆驼那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繁华的都市里,抑郁症才是多发区,而那些在农田里,工地上,埋头苦干的人却不容易得这种病,因为后者挣扎在温饱边缘上,根本无法思考其他。而前者,如果在物质上已经得到满足,那么精神层面的渴望就会成为第一位。那么,如果精神层面得不到满足,甚至深受打击,那么人就会孤独,而孤独症得不到一个通道来排解,人会陷入精神困境。
小张给于非寒家里的保姆钱姨交代了情况,钱姨知道后也不敢相信,在电话里头激动而心疼的问,“怎么会好好的人说疯就疯?”
钱姨从前是周霸宇家的保姆,周霸宇去世后,钱姨本来就辞职了回乡下老家,可没有得到一份体面工作,于非寒知道了,就让钱姨回来,继续工作,替他打扫他的别墅。
“钱姨,你一个人,照顾的来吗?要不我再多请一个保姆来家里吧!”小张的想法是请个男护工,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还能将于非寒抓住。
“没事的,我让我侄女一起过来就好,前阵子东家答应了的。”
这能行吗!还是得找个男护工,不过现在情况这么急,男护工还没找到,小张只能先点头说好了。
市精神病院的护工把人压送到他的房间了。小张不由得感叹,这个红包塞的真对了,那么远,那个医院也愿意一路送他回来。
临走时,小张又多塞了点辛苦费,也是封口费给那几个护工。
于非寒被关进卧室后,小张请了几个电工,给他的卧室多装了个铁门。
小张其实也没觉得他家老板有多危险,当然,前提你不能碰他的“命”。
人送回来了,小张就开始张罗给他找个专业医生来治疗了,当然,前面那个心理医生还是会来开导他,但已经不管用了。如果管用,他何至于这样?
于非寒出现很严重的幻觉了。
他会以为放在大腿上的骨灰坛,是许许,许许坐在他大腿上,她笑,他也笑。
每每看到这种画面,小张就由内而外的升起一股阴寒之气。
他就像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了,跟他们这个现实世界完全脱轨一样。
小张问新来的医生,“他现在是什么症状。”
“初步判断,是精神分裂症。”
跟市的医生判断无异,那应该不会有错了。
“那治得好吗?”
“一部分治得好,但多数得长期服用药物。不过”
“不过什么?”小张的心悬了起来。
“不过只是初步判断而已,我还没确定是不是精神分裂症。”
“”
公司该怎么办啊!
小张无力的想着,他只是跟公司里的人说他去旅游了,毕竟他平时工作太猛了,十一年间,基本全年无休的工作。
公司里面的人也表示理解,谁都没见过那么爱工作爱加班的老总。
好在于非寒在准备去市前,就已经把所有的工作安排妥当,也有从国外高薪挖过来的执行总裁在管理公司。
可,他好不了了怎么办。
毕竟,她活不过来了
“表哥!于非寒他!于非寒他现在彻底疯了!怎么办!”迪迪慌张,心虚,懊恼,她现在内心无比的罪恶,她总觉得是自己把一个好好的人逼疯的。
在数月前,迪迪跟李霖有过这样一次对话。
迪迪回去后,就跟许许表哥李霖说了他们在市的情况。
“你说,他真的会放过许许吗?”
“不会就算现在会,以后也难说。”李霖这些年越发的胖了,头发开始秃了,但人也越发的成熟老练。
“那怎么办!她已经离婚了,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纠缠她。”
“会的。”李霖十分肯定。
“你怎么会那么肯定?”
“你不懂,这叫以退为进。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同意这个条件,只会让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只有同意了,那么才有机会。他可是个商人,这些套路用的,算最不高明的了。你是没见过他,是怎么用旗下两家子公司买了竞争对手的股票,再结果层层的抵押,融资,紧接着摇身一变,成为竞争对手的最大股东他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男人。”
“那那许许许许怎么办啊!表哥一定要帮她!她现在都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