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一支铅笔,她就可以度过一天。
画里有夕咊的另一个世界。
能让她感觉美好又祥和。
可是现在,她转任何行业,都不愿意再画画了。
南棕轻轻拍着夕咊后背。像哄一个孩子。
“没关系,不想画就不画了。”
夕咊又借着南棕衣服,擦了一把大鼻涕。
“南棕,我妈要是知道我不当美术老师了,一定会失望透了,她一定让我把从小用的毛笔、水粉、水彩、中国画颜料还有各种纸的钱,全都还给她。”
南棕拍拍夕咊的肩膀说:“还,我来还。”
“南棕,你说我是不是灾星下凡啊?”
“怎么可能,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也是颗幸运星,遇上你我才吃上热乎饭。”
“那,为什么我画什么,就会死什么?……”
夕咊抽噎起来,那些梦里时常会浮现的记忆,再次卷土重来。
南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请教了一些所谓的“高人,”也没人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南棕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年,第一次见识了夕咊所说的“可怕的事情。”
她说:“南棕,我很害怕,家里有只死猫,你可不可以来一下。”
南棕驱车赶到的时候,夕咊家只有她一个人。
夕咊用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给南棕看。
夕咊的卧室地板上有一只猫。
灰色的浓密毛发,闭着眼睛,瘫软在地上。
它没有呼吸,也没有温度,南棕确定这只猫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