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残月高悬天空,阁楼檐下点燃灯笼,照亮了庭院。
两人对坐,竺文言拢袖两指自棋笥中夹出黑子,放于棋盘上,“心机男,你是说云恒?”
白子杀气腾腾的落下,江拾月咬牙切齿,“三爷是竺大人的三叔,你们打小一起长大,三爷最清楚。”
竺文言思索着这步棋怎么走,“外人眼中的云恒你听说过吧,俊美风雅,温润有礼,你眼中的他和别人眼中的他不一样,一个人不在你面前隐瞒,证明他是真心待你。”
竺瑾真心待她?才认识两日的人?
自来熟的人都不会对一个认识两日的人交心,江拾月白了竺文言一眼,骗傻子呢。
心里有人,当然会忽视旁人,竺文言道:“言掌柜以后就明白了。”他不能说的太直白,慢慢开窍吧。
以后。
她不会在这里住多久,江拾月托着下巴,“吃!”
棋盘上白棋团团围住黑棋,此为抱吃。
竺文言蹙眉,“大意了。”
江拾月笑着捡棋子,“下棋最忌分心,承让了三爷。”
竹林里响起细细碎碎踩过竹叶的声音,一盏灯笼中的火摇曳不止,仿若随时要熄灭,离他们越来越近。
“小姐,我回来了!”
扶冬跑到江拾月身边扔下灯笼,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的喘息,“这……这片竹林夜晚行走太可怕了,吓死我了!”
江拾月递给她娟帕,“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