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没跟乌仁图娅走,宇文君昭舒了一口气,可听她吩咐下人,俨然纵容那女子,又怕她受伤,心里的酸意便又冒了出来。
“吃饭吧。”季予重新换了双筷子,动手夹菜时,见宇文君昭坐在一边动也不动,侍女喂到她嘴边的饭也不吃,从侍女手中接过碗,自夹了块鱼肉,细心的将鱼刺慢慢剔净喂到她嘴边“闹什么脾气呢,张嘴。”
宇文君昭拍着桌子站起来,伸手挡开季予握着筷子的手,委屈的鼓着一张脸儿跑开。
季予扭头看着掉在地上的鱼肉喃喃自语“可惜我挑了半天刺的鱼肉”
“小姐,你现在还可惜鱼肉呢,公主应当是委屈了,你不去追吗?”眼见宇文君昭气的跑出去,一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她们家小姐真行,一会儿功夫气跑了俩还不自知,在这儿可惜鱼肉。
“她生气了吗?我没做什么吧。”季予苦恼的抱着头,细细想着方才的事,她应当没做什么让宇文君昭生气的事吧,可思来想去心里越发没底儿,若是没做,宇文君昭为何会气跑?
人是昨晚回来的,刚和好,今儿又气走了。
季予也没心思吃饭了,放下碗筷让下人收拾,带了下人出门寻人。
御书房。
先前京畿卫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郑贺辩无可辩,已经认罪。
永安帝将大理寺递交的奏折用朱笔勾了叠好放在桌上下旨“郑贺身为京畿卫统领,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以弊军之罪秋后问斩。”
下面的拟旨太监将圣旨写好,交给永安帝阅过,盖了印后由颁旨太监带走。
京畿卫有季予在,永安帝高枕无忧,心情大好端起一旁的参茶饮用,眸中精光闪烁,京畿卫定了,等跟匈奴的和约定下,就该整顿朝堂了。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书信跪下“陛下,镇国将军托人送来一封书信。”
“季予送来的?拿上来看看。”永安帝看一眼身侧侍立的聂公公,聂公公会意,走到小太监身边取了书信交给永安帝。
永安帝拆开书信一目十行看下去,眉头便皱了起来,看完后,将书信交给聂公公“匈奴的乌仁图娅公主进京了,现在暂住季予府中。”
聂公公接过书信将之收起来,匈奴乌仁图娅公主,四国之中,可谓声名远播,他想不知道都难。
乌仁图娅是匈奴单于撑犁孤涂唯一的女儿,她是阏氏所出,上面有九个哥哥,从小受尽荣宠。
让她闻名诸国的原因,说起来还跟季予有关。
当年乌仁图娅随兄长在边疆对阵季予,阵前见季予生的俊美,想撸回匈奴做驸马,带着人夜袭大齐军营,谁知撸人不成反被俘,那时恰巧在冬日,大齐将士不适应边疆寒冬环境,季予借此机会扣着乌仁图娅跟匈奴停了几个月的战事。
据说那公主得知季予是女子,气的直跳脚。
那时的乌仁图娅不过十岁,据说这件事传出去后,其他三国贵族无人向这位匈奴公主求亲。
匈奴那边倒是有几个贵族想求娶公主,被那位爱女心切的单于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