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心里一放松,贼性就现形,皇上就受不了她喷火的这双水眸,加之眼睫上还挂着点点泪花,便带出了一丝楚楚可怜,简直能将他的魂儿勾出来。
他顾不上耳朵还在她手里提着,用力一低头便吻上她的唇,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头,恨不能到地老天荒,不罢休。
容茵虽然被亲得迷迷糊糊,只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等皇上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突然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她在跟他算账!
等皇上的头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容茵突然挣扎起来,皇上的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腰,嗓子里一声闷哼,紧紧得将她压在怀里,不许她乱动。
其实,他心里也想跟她好好算算账,他这都当了多久的和尚了;只是知道此时绝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只有拼命忍耐下来。
容茵的身子也跟着一僵,之后就更加火大,他如此怀疑她,冤枉她,竟然还有脸想这些!
容茵猝然挣脱开他的怀抱,从他腿上下来,退后一步狠狠盯着他,气得鼻息咻咻,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气不匀。
“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皇上怕她气坏自己身子,她问,他就老老实实地答,“听到了,你问我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哪只眼睛也没有看到,只是心里感受到的。”
可怜皇上老实回答的话,听在容茵的耳朵就是故意的蛮不讲理,容茵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皇上伸手要拉她过来,他不喜欢她离开自己的怀里。容茵一把甩脱他的手,转身坐到榻几的另一侧。
“好,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没有看到,为何这样想我跟茂表哥?你不交代清楚,我就如你所愿,今天就出宫找——”
“你敢!”皇上站起来走过去,仍是将她揽在怀里,一副霸道的样子,“朕不许!”
“你许不许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是皇后了。”
“是这样啊,你放心,重新册封皇后的圣旨已经拟好了,等钦天监测出了好日子,朕再重新给你行册封大典,我们重新来一遍,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皇后,也只能跟朕待在皇宫里,哪儿也不许去!”皇上的语气有些耍赖,又带着些小孩子无理取闹的别扭。
容茵一时倒是软了下来,看着他,认真地问:“那你要给我交代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误会我?”
皇上有些别扭,支支吾吾不想回答,看到容茵一点儿放过他的意思也没有,只有微微低了头说:“因为你叫茂表哥叫得好听,你们是青梅竹马,而且花正茂是全心全意地在帮你。”
也难怪皇上这样想,皇上是以一个后来者的身份在感受这一切呀。
“你从来都没有这么亲热地喊过我,总是皇上前,皇上后的,听得烦也烦死了。”皇上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容茵再次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这是什么理由,一时心中不忿,冲口而出,“怎么没有喊过你?”
她想起每次都被他逼着喊“泽及哥哥”的时候,一时羞愤地红透了脸颊。
皇上被她一说,也想起她喊哥哥的时候,心里蹿过一阵麻痒,眼神变得火热起来,嘴里倒也还不忘辩驳,“那时候怎么能算?都我逼着你,求着你,你才肯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