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茵来不及生气忽然便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食指尖上一下刺痛,皇上便捏了她的手指不动了。容茵觉得奇怪,抽了抽手指,刚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情况,便又听到皇上一声的呵斥。
“眼睛闭好!”
皇上的声音低沉,虽是呵斥,容茵却听得鼻子犯酸,便乖乖地地闭着眼睛,不再挣扎,任他捏着自己的手指。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容茵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人含在了嘴里,容茵吓得睁大双眼,皇上正握着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里,温热的舌尖不停舔舐着她是手指尖。
容茵的脸颊从苍白又恢复了些血色,呆呆看着他,竟然忘记了挣扎。
皇上很快放开她的手指,李院正忙递上药膏,皇上亲自给容茵敷上,拿起李院正递过来的纱布,给她一圈一圈包好了,最后还笨拙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皇上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不再看容茵一眼,也不管众人惊讶的眼神,自顾对着清心道姑说:“俗话说,十指连心,十指出来的血自然便是心头血。皇后的心头血贵不可言,若是太皇太后和淑妃用了,毫无起色,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的话不轻不重,但是听在清心的耳朵里却如同焦雷。
清心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回皇上,自然药到病除。”
宫人将热乎乎地血喂到昏迷的二人的嘴里,满嘴沾染了鲜红的血,如同吃人一般,容茵扭头正看到这副景象,突然面色苍白,两眼发黑,身体慢慢软倒下去。
皇上忙回身抱住她,容茵完全昏迷之前,恍惚听到皇上再次呵斥自己:“不是叫你闭好眼睛?”
李院正忙诊了脉,“回皇上,皇后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受到惊吓,一时血不归心,导致昏迷。微臣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平日里再膳食调理着,养一阵子就会好起来了。”
李院正的方子还没有开完,那里太皇太后和淑妃二人已经醒过来,淑妃看到皇上,先就哭了起来,“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遽然腹痛不止,差点就没命了。”
淑妃一只手摸着自己肚子,忙又急切地问正开方子的李院正,“李大人,我的孩子没受什么影响吧?”
淑妃一张一合的血口,看得甚为可怕,皇上微微皱拢了眉头,王宝忙吩咐给太皇太后和淑妃娘娘上茶漱口。
等收拾停当,皇上这才对着太皇太后请安,“孙儿不孝,皇祖母身体有恙,朕却不能及时伺候在侧。”
太皇太后看着他的一身孝衣,慈爱地问:“给你母亲上过香了?今儿是你母亲的忌日,皇祖母怎会怪你?如今看来,倒是皇祖母不能让你好好给你母亲磕头了。”
“皇祖母身子要紧。”皇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忙又说,“孙儿太过担心皇祖母的身体,回宫未及时更衣,还请皇祖母勿怪。”
“无妨。”太皇太后到底是受了一场罪,声音有些虚弱,摆摆手说,“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皇上快去换身衣服吧。”
皇上答应了一声,便吩咐了旁边的两个太医去给太皇太后和淑妃诊脉,一旁的王宝早派人取了皇上的常服,此时忙给皇上换上了。
不多会儿功夫,诊脉的两个太医便回话:“回皇上,太皇太后和淑妃身子与适才无恙,不过脉息已经不再微弱,显然那怪异的症候已经不在了,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劳。”
太皇太后这才回过神来,忙问:“哀家适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