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从清虚观回来,便火速地递了牌子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容茵能见到母亲自然高兴,不过也奇怪,容母最近总是不打声招呼就来,容茵觉得必然有事。
“母亲今日又突然进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容母想到蓬山道人的话,觉得还是瞒着容茵的好,若她真的不信,岂不是前功尽弃,于是忙说:“没有,没有!”
“母亲,若是家中出了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好帮着出出主意。”
容母笑起来,忙说:“那是自然,如今你父亲不在京中,母亲自然得靠你来支应着,可是这次真没事,母亲就是突然想你了,也想见见薇儿,看看她在这宫里过得好不好。”
两人正说着,容薇便进来了,一块来的还有贤妃。
容母忙起身行礼,完事后拉着容薇的手:“你瞧,人就是不经念叨,我正说着你的,你便进来了。”
“大伯母,您就跟薇儿的亲娘一样,娘来了,薇儿岂有不来的道理?”
容母看着容薇一下长大似的脸,心里想着宫里真是个磨人的地方,这孩子才来几个月啊,就已经长大了,容母一时感慨,眼圈有些红。
贤妃忙拉了容母的手调皮地说:“皇后姐姐的娘,自然也是臣妾的娘,娘来了,我自然也来了。”
容母被她的话说得笑起来,“好好好,都来,都来。”
你看看,贤妃叫容母娘,容母便敢答应,这没规矩还真是遗传。
容薇倒是最清醒的,忙笑着说:“贤妃姐姐,大伯母给妹妹做娘就行了,贵妃姐姐的娘是大长公主,谁能比得了?”
容母也跟着反应过来,“罪过,罪过,臣妇高兴得糊涂了,臣妇万万可担不得,贤妃娘娘莫怪。”
贤妃晃了晃容母的手,“容伯母,您有皇后姐姐这个女儿,任何女儿都担得起了。”
四人说说笑笑也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容母怀里揣着人偶,如同揣着一个火炭,还得忍耐着,真是万般地煎熬着。
终于用过了午膳,贤妃和容薇告辞回了长安宫,好让皇后和容母歇个中晌。
“娘,我让秋菊给你收拾了床铺,您若是累了便歇一歇,过会子,我准备些给弟弟们的笔墨,娘走的时候好带回去。”
容母心中大喜,茵儿要收拾东西,自己便先去睡了,不过要到茵儿的房里睡才好。
“茵儿啊,娘很久没有跟你一起睡过觉了,娘想到娘娘的房里入睡,等娘娘忙完了,过来也好跟娘说说话。”
容茵不疑有他,拉着容母的手便去了偏殿自己的寝室。
容母一看是偏殿,怕将人偶放错了地方,忙问:“如何是偏殿?你的寝室呢?”
二人进了寝室,龙凤呈祥的雕花大床靠墙放着,床前放着一张四开的大围屏,上面是有凤来仪的精美绣品,屋子内的榻几桌椅,皆很考究,容母看了一圈心中方才信实。
容茵没办法跟容母解释,笑了笑,“这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我不习惯在正殿睡。”
容茵要伺候容母宽衣,被容母打发出去,“你不是要准备给弟弟的笔墨吗?快去快回,娘这里自己可以。”
容茵没办法,留了宫女伺候着,等容茵一走,容母便差遣宫女出去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