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九恶狠狠的剜了廖文化一眼,随后起身,悻悻的说道:“赵主任来了,那什么,马该喂了,我喂马去了!”
话音未落,杨老九逃命一般飞快的溜出了营地,顿时又引得战士们一阵哄堂大笑。
杨老九虽然脸皮厚爱讲荤.段子,但当着女同志的面讲这些,多少还是有些让他臊得慌,面红耳赤是理所当然的。
在说这赵小纭,今年刚满18岁,这山里姑娘嫁人早,通常十五六岁就已经嫁人生子,18岁还没嫁人的都能算得是老姑娘了,要不是赶这兵荒马乱的年纪,恐怕赵小纭也早就嫁人当妈了。
地道的山里妹子虽然没有长者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但毕竟正值青春年华,举手投足间,总能让这群成天在战场厮杀,在死人堆里打滚的铮铮汉子们带来些许女性的温柔气息。
就连杨老九这种老油条都不敢和她对视,就更别提那些十七八岁的生瓜蛋子了,一个个将脑袋埋进双膝间,只敢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两眼。
赵小纭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陈卫东的踪影,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向廖文化问道:“廖副排长,陈排长不在吗?我们妇救会的同志给你们做了一些布鞋还有鞋底送过来。”
咳咳!
廖文化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赵主任,我代表独立团一营三连一排的全体战士向赵家村妇救会的妇女同志们表示最真挚的感谢,感谢你们为我们的战士做布鞋,我们一定在战场多少鬼子伪军汉奸,不辜负妇女同志们的一番心意,我们......”
“行了,行了,老廖你快打住吧,听得我耳根子都酸了!”
这时,刚视察完哨位的陈卫东走了进来,迎面就听见廖文化在赵小纭面前背课文,当即打断道:“老廖啊,你就不要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了,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搬弄起客套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赵小纭扭头看到陈卫东后,心情顿时大好,附和道:“陈排长说得对,这些话我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陈卫东冲赵小纭笑了笑,道:“要我说,这娘们儿做布鞋搞后勤,咱们大老爷们儿打鬼子杀汉奸,就谁也别跟谁客气,大家都是为了打鬼子嘛,分工不同而已,以后你们妇救会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陈卫东说,办得到的我办,办不到的我想办法也要办,你说这样中不,小纭大妹子?”
赵小纭点头如捣蒜,开心的说道:“还是陈排长说的中听,咱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客气个啥呢。”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道:“陈排长,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们妇救会有事找你,你办得到的要办,办不到的想办法也要办是真的吗?”
陈卫东大手一挥,道:“肯定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赵小纭道:“嘿嘿,陈排长,我们妇救会还真有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陈卫东先是一愣,随后爽朗的笑道:“小纭妹子,有什么事情你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