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周茹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吕牧的做法,也未细说,只是道:“牢中未必是死局,公子莫忧。”
吕牧有些烦闷,一直待在牢里也不是个事,而且这里面味道大的很,空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和臭脚丫子味,让他忍不住作呕。
此时,原本站在老人身旁的少年不知何时贴近了吕牧,他头上带着黑色连帽,使脸颊陷入黑暗中,无法看清,他轻声道:“这位公子可是想出去。”
吕牧:“不想。”
那少年人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吕牧会突然说出“不想”这句话,谁坐牢不希望出去,你不想出去是什么鬼?
一时间,少年有些语塞。
他想了想,又笑着道:“公子若是想要出去,不妨直言,家父身上有着大牢的钥匙。”
吕牧冷笑一声:“呵呵。”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俩玻璃在未得到他身体之前,绝不死心,一会儿说自己是县令,一会儿又说有钥匙,你特么要是有钥匙,会坐这么多年牢?忽悠傻子呢。
少年再次一愣,“呵呵”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要钥匙还是不想。
吕牧目光凌冽的扫过二人,负手而立,气势如虹道:“你们要是有大牢钥匙,还会坐这么多年牢?告诉你们,我吕某人,就算是死,就算是从悬崖上跳下去,也不会受你们一点恩惠。”
吕牧义正言辞的话语声刚落,盘坐在干草堆上的老人突然身上,丢来一串钥匙,扑通一声刚好落在吕牧身前。
吕牧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捡起来。
他注意到身侧的少年,下意识夹紧臀部,然后在慢慢低头,捡起地上的钥匙,用衣袖擦了擦,才握在手里。
这老头二人在牢里待了那么久,鬼知道这串钥匙曾经遭受过什么,不至少还有个环吗?
盘坐于干草堆里的老头打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绕有兴趣的说道:“你不是不受我们恩惠吗?”
“大丈夫不拘小节。”
他身边的少年一愣,下意识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能用在此事之中吧。”
“大丈夫不拘小节。”吕牧又道。
少年想了想,一时又语塞了。
吕牧刚提起钥匙,准备一个一个试打开牢门,只听到身后那老头又开始说话了。
“就算你打开了牢门,也逃不出去,此牢房不同与其他牢房,日日夜夜都有重兵把守,紧凭你一己之力,不可能逃的出去。”
“那怎么办?”
“你过来,我告诉你。”
“……”
吕牧脸都黑了,你这糟老头子套路也忒深了点吧,换着法骗我过去呢,就算你憋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
老头看出了吕牧眼中的谨慎之色,心中有些诧异。
这年轻人防人之心怎如此之重,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他为何用如此诡异的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