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唐锋弹簧似的弹起来了:“你坐着,还是我给你打。”
赵婉儿动了下耳畔的秀发,甜甜的少女脸蛋全是笑容:“锋哥真会说笑,哪有大老爷们给女人端洗脚水的?”
唐锋还是推测。赵婉儿根本不当回事:“女人伺候男人是应该的,男人保护女人也是应该的。”
赵飞龙笑了笑,去中屋修理那张唐锋的新床,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要我说,咱们谁也别伺候谁,我到你家应该学武,应该帮你们干活才对。”
婉儿试了试水温,把唐锋的脚搁在里面,又递给他毛巾:“那可不成,俺娘说了,老爷们得吃得干。俺爹就是因为俺娘伺候的好,所以俺娘走后,媒婆张罗给他续弦,都被他拒了。还是念着俺娘的好呢。”
唐锋苦笑,他随口问:“你今天烧水怎么用了这么许久,是不是家里柴不够了?我明日去砍。”
赵婉儿摸了下脖子,顿了顿,疑惑道:“不是柴不够,我刚烧水时觉得有人在我后面吹气,吓得我把头一壶水洒了,好不容易烧开了第二壶。”
唐锋洗脚的手停下了。
屋子里,只有赵婉儿的盛水声,还有赵飞龙钉床的声音。
他感到了一丝不对
蓦然回头,半开的窗户外,似乎有个模糊红影飘过。
他擦了擦眼,又什么都没有。
这天晚上,赵飞龙给唐锋在中屋的床钉好了,唐锋睡在上面,过了好半天才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锋陡然打了个机灵,没有任何原因爬了起来。
唐锋身体很好,就算喝酒起夜,也从未曾有过这种诡异感。
他的床正好和窗户相邻,趴在窗户边,掀开木窗的一角,看了看外面。
天色深蓝,仿佛在掺了水的劣质墨水。
将亮未亮,此时大概黎明时分,窗外唐家村,淡淡的雾气,像是灰蒙蒙的烟尘,缭绕不散。
“这不是起雾的季节,为何有这么浓的大雾?
唐锋不知所以,起床分别去其他两屋看了看。
赵婉儿睡得很安稳,
但是,赵飞龙竟然不在炕上!
“昨晚师父比我睡得还早,村里夜里不出门,他去哪了?”
找不见师父,唐锋觉得后背沁出了冷汗。
但是,就在此时,从窗户缝里,一种刺骨的寒意随雾气飘了进来,耳畔竟响起诡异的声音,像是某种硬质布料相互摩擦,而且正向他接近!
唐锋一惊,无意间再次从窗户向外看去。
不知何时,家门外面,站了一个浑身鲜艳,遍体红袍,像是新郎官装扮的人。
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就那么,堵在他家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