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他埋首在她脖颈,良久,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薇薇,我爱你。” 池薇身体僵了一瞬,那是陆之洲第一次对她说那三个字。 男人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湿ruan的唇舌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刚转过头来,唇就被压住,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他毫不留情地蹂lin着她的唇,似在发泄着什么情绪。 炽热的吻很快蔓延至颈部,耳边是男人沉重急剧的喘|息声。 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快,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味道,就在池薇即将沦陷在这情yu之中时,他却突然松开她。 “薇薇。”他哑着声音唤她,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愈加深沉。 借着月光,池薇视线顺着他完美的下巴轮廓往上,只见他薄唇轻启,她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唇,颤着声音道:“别说,什么都别说。” 池薇那时候是真的怕,她怕陆之洲一开口,他们连最后的温存都没有了。 手掌一点点移开,继而由唇代替,池薇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一如平常他亲吻她那样,缱绻温柔。 陆之洲没动,任由她索取。 直到池薇扯开他的衣领,他再也无法克制,翻身覆上她的身体。 那一夜,他们抵死纠缠,比以往每一次亲密都要来得疯狂。 第二天清晨,池薇提出分手。 陆之洲没说话,搂着她坐了一个多小时。 临走时,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两句话。 薇薇,相信我。 等我。 . 池薇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捞过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有些口渴,她翻身起来,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喝,路过客厅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之洲,她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没走?” 陆之洲睨她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池薇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喝了大半放茶几上。 陆之洲也觉得渴,顺手捞过把她剩下的水喝完。 随着他的动作,池薇才注意到,他手里捧着的是她最爱的《牡丹亭》。 陆之洲手机响了下,他点开来看,是司空良发来的消息。 放下书,他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道:“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我吃外卖。”池薇先前就换上了家居服,她今天是不打算出门的。 陆之洲盯着她看了几秒:“薇薇,今天是我生日。” 池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生日快乐,你玩开心点。” 说完,她转身欲回卧室,手臂却被陆之洲拉住。 陆之洲脸色不太好看,手上用了力,很明显的,他在生气。 池薇感觉到疼,也没吭一声,两人就这么僵着。 池薇脾气有多倔,陆之洲是知道的,半晌,他松开手,说道:“都是A大的校友,没有其他人。” . 司空良几人老早就在包间里等着了,陆之洲到的时候,一桌子人齐刷刷地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身后的女人。 池薇的存在几个好友都知道,可陆之洲从未带出来,大家也就默认为是那种不可说的关系。 陆之洲去美国待了三年,大家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分手了,没想到…… 松嘉悦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池薇面前,亲切地喊道:“嫂子好!” 松嘉悦与池薇同级,两人在大学里就见过,那时候他受陆之洲所托,天天给池薇送早餐,可陆之洲要面子,不许他告诉池薇,结果不知情的同学都以为他在追池薇。 后来陆之洲可能是有了危机感,不让他送了,自己约池薇出来吃。 听松嘉悦这么喊,池薇一愣:“我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拉到椅子上坐下。 今晚这几个男人都是和陆之洲关系非常铁的,刚才说话的松嘉悦年龄最小,他视陆之洲为大哥,从小就爱跟在陆之洲屁|股后面跑,如今也在跟着陆之洲做事。池薇对面那位,司空良,大学时被女人伤害过,自此变成花花公子,觉得女人跟男人在一起就是贪图钱财,他与池薇相看两生厌,两人一见面就互怼。他旁边那位拎着饮料瓶的男人叫温时言,与陆之洲同岁,已经结了婚,是个典型的老婆奴。他老婆叫向露,是池薇的学姐,两个女人紧挨着坐,时不时地聊起大学生活。 看到池薇,温时言就明白陆之洲为什么叫他把自家老婆带来了。 给两个女人倒好饮料,温时言看了陆之洲好几眼,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几个男人喝着酒,谈天说地,很快从餐桌上撤下来,转战歌房。 温时言和向露在对唱情歌,池薇斜倚在沙发上静静听着,陆之洲坐在她身旁,时不时地喝两口酒。 “嫂子,吃羊肉串不?我烤的。” 松嘉悦拿着一把羊肉串过来,还没递到池薇面前,就被陆之洲截下:“她不吃。” 羊肉串的香味飘入鼻间,池薇正馋着呢,她坐直了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吃?” 陆之洲反问:“你胃药吃了?” “现在不疼,不用吃。” 池薇伸手去拿烤串,陆之洲对着她白皙的手猛地一拍,“你不是穷吗,既然不吃,还买来干什么?” 池薇吃痛缩回手,“你付的钱。” 陆之洲:“……” 没吃到,池薇心里有点不爽,偏过头去不理陆之洲。 松嘉悦没想到几根羊肉串也能引战,见情况不妙,他赶紧开溜。 陆之洲:“回来。” 松嘉悦回过头来,陆之洲起身,从他手中抽走一根羊肉串,有点别扭地递给池薇:“就吃一串。” 池薇笑眯眯地接过。 玩儿到一半,司空良接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包间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 佘幻姗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进来,跟众人打了个照面,径直走到陆之洲身旁坐下。 看到池薇,她心里很不舒服,可转念一想,自己才是陆家公认的儿媳妇,其它女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佘幻姗摆出一副识大体的样子,柔声道:“之洲,你提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伯父伯母都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陆之洲扫她一眼:“你跟他们的关系倒是处得不错。” “之洲,这都是应该的。”佘幻姗笑得顾盼生辉,她看了池薇一眼,说道,“伯父伯母还在商量着怎么筹办我们俩的婚礼呢。” 两人的对话实在刺耳,池薇想走,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恰好手机响了,她毫不犹豫地跑到外面去接。 直到池薇的身影消失,陆之洲才收回目光。 “之洲,请柬我已经请人在做了,你要不要看看样式,还是都由我来定?”只要一想到能嫁给陆之洲,佘幻姗就掩饰不住的高兴。 陆之洲喝了口酒,他看向佘幻姗,冷声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之洲,我们已经订婚了呀。”佘幻姗有些委屈,虽然没有订婚宴,可她和陆之洲的婚事是双方家长认可,且向媒体公开了的。 订婚? 陆之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蓦地,他的眸子冷下来。 “三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陆之洲捏起她的下巴,“佘幻姗,你看轻自己我没意见,但是别影响到我。” 男人手上用了力,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更不要说什么和我定过婚这类话,尤其是在池薇面前。” “可是我们明明……” “谁和你订的婚你找谁去。”陆之洲松开她,恢复常态,自顾自地喝酒。 佘幻姗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委屈至极,哭着走了。 温时言拎着罐啤酒过来,和陆之洲碰了一下,笑他:“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谁都怜香惜玉,那叫滥情。” 一旁的司空良抬起眼皮,呵,这是在骂他呢! 温时言赞同道:“对,男人决不可滥情,不然娶不到老婆。” 两人一唱一和的,司空良懒得理,跑去跟松嘉悦划拳。 温时言问陆之洲:“你爸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是说佘幻姗是陆氏集团儿媳妇么。”陆之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淡声道,“陆氏集团又不止我一个儿子。” 如果没记错,他那宝贝儿子陆季同今年刚好到法定结婚年龄。 温时言:“你丫够阴险!” 陆之洲将杯中酒喝尽:“老头子自己弄出来的摊子,就应该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