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亲政训政(2 / 2)大清女主—孝贞皇后首页

周塽不明所以,待陈玉成出殿后上前问道:“主子,归义伯——”

“不知所谓!”钮祜禄氏眯了眯眼,“我不愿做萧菩萨哥,难道能教你做嫪毐不成?”

周塽不敢多嘴,因向钮祜禄氏回道:“主子,圣母皇太后嘱咐皇上,说皇上初涉政务,有不解之处应当时时向她请示——”

钮祜禄氏不以为意:“皇帝不说,我又何必多事?”

趁着皇帝亲政、外臣朝贺的良机,钮祜禄氏降旨,封陕甘总督左宗棠为钦差大臣,加授内阁学士衔,督办新疆一切军政事务;又封陈玉成为军务督办、李秀成为中军参议,命其择机出塞、平叛新疆。

左宗棠往谒东宫谢恩,钮祜禄氏授以密旨,许左便宜行事,所率将校,倘或逡巡不进、心怀异志,准行先斩后奏之权。

因为掺和进两个太平军降帅心生不虞的恪靖侯立刻变得惭愧起来,又向钮祜禄氏提出:“臣之愚见,内乱易平、外事难定,若列强干预,新疆战事,必将不败而败——”

“我虑着了!”钮祜禄氏会意,“依当下看,英法无暇东顾,沙俄虽近,军用未足,果起争执,自当寸土不让!”

左宗棠再不多言,因又央求:“王师西征,事务繁重,请太后指定中枢上官!”

“教文祥办吧!”中枢官员,文祥是少有的塞防收疆派,“我只管收复新疆,军前请旨的折子越少越好,有关你的奏折我都收着,若能成功,只拣请赏的批复;或要败绩,弹劾你的全部允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左宗棠愈发安心:“嗻!”

钮祜禄氏缓了缓口气:“听说恪靖侯有四个儿子,多大了?有何差使?嫡庶如何?”

左宗棠忙回:“长子孝威,为臣妻周氏所出,现年二十四岁,中举后未第,蒙太后恩典授封主事,现于军前用事,其余三子,皆为侧室所出,虽非膏腴、并无大用,现于老家读书,或有所成,自当报效朝廷。”

“我记下了。”钮祜禄氏吩咐一声,“赏!”

周塽抱着锦盒笑道:“左大人,你也听说了,早年太后千秋,天赐首乌、人参、雪莲、灵芝各一端,首乌送了圣母皇太后,雪莲赏了钟郡王,如今把人参赐你,更该用心办差才好。”

左宗棠大吃一惊:“臣无功,不敢受此厚赏。”

“知道是厚赏,你把差使办好方能教我觉得划算。”钮祜禄氏慢悠悠地说道,“你去罢,皇帝在养心殿见你。”

左宗棠甩袖跪安,捧着锦盒退出了钟粹宫正殿。

数年休养,大清的国力有了相当程度恢复,同治七年,朝廷国库盈余多达五百余万两,算上贴补水师的开支,这其实是道光以来少有的可观数字,若非如此,钮祜禄氏也没有提前发动一场战争的魄力。

负面影响未必没有,清廷用兵,列强都有试探之意,俄罗斯照会外务部,要求改订俄人陆路通商章程,将原规定运往天津的俄国货物在张家口“酌留十分之二”改为“酌留若干”,允许俄商在蒙古各地任便贸易,一概免税,并不限于“小本营生”。

“给脸不要脸!”钮祜禄氏拍了龙书案,“照会俄罗斯,愿意维持现状,一切照旧,若要得寸进尺,即刻撤销俄罗斯所有优待!”

肃顺唯唯称是:“奴才谨遵懿旨!”

钮祜禄氏又道:“诏北洋水师绕行朝鲜,北上海参崴,俄罗斯稍有寻衅,即刻出师,收复海参崴!”

俄罗斯有些傻眼:清朝怎么不受吓了呢?

“太后三思!”奕訢急了眼,“新疆战事方起,若起海衅,必然难以抵御。”

钮祜禄氏唇角微斜:“恭亲王,自咸丰十一年算起,你已经做了将近十年首辅大臣,我便考一考你,如果俄罗斯对大清宣战,咱们应该怎样度过难关?”

“这——”奕訢支吾道,“大清国力,不如洋人——且素日无备,倘来侵犯,无可如何——奴才怠于外事,总请皇太后圣裁。”

“自庚申(英法联军攻入北京)至今十年,恭王所备何事?”钮祜禄氏冷声斥道,“汝为内阁总理,洋人所求,有可无否,论于气节,弱于妇孺十倍,翌年归政皇帝,教你辅弼国事,祖宗神位,可有安居之地?”

奕訢匍匐告罪:“奴才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