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件事好好跟琼姬娘娘解释清楚,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在和你哥哥好好道个歉认个错。”
耶律湛枫冷言,“我没有错,也不需要道歉。”
张狂的模样把耶律牧气的不行,本来他正心虚着呢,懊恼母妃为什么没和他商量,就跑去王上那闹了这么一出。
但看到耶律湛枫这个态度,气不打一出来,“你你……你,我脖子被你划一个大窟窿,你跟我说没有错。”
他冷冷的说道:“可以揭开纱布给王上看看,估计皮都长好了吧。”
耶律湛枫下手轻重心里有数,只不过是点到为止的吓唬,却被耶律牧拿来大做文章,笑话,他要是有琼姬三分心机,也不至于烂泥扶不上墙了。
“二殿下最近风干燥热的,你捂着这么厚的纱布,难不难受?”茶锦不怕事大的补刀了一句。
耶律牧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将求救的眼神递给了母妃。
耶律狂看着他的好儿子们,在底下吵个不可开交,各个各怀鬼胎,巴不得盼着他死,好去争王位。
他气急不已,怒拍了一下书案,“今儿个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搞出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
王后宫
耶律紫鸳乖巧的在殿外候着,宫里的嬷嬷走出来,和她见礼,“紫鸢郡主请进吧,王后娘娘起身了。”
嬷嬷把她领了进去,殿内围着重重的纱幔昏暗无比,一丝风透不进来,浓重的中药味险些让人喘不上气来。
耶律紫鸳掀开最后一层纱幔,见到靠在软枕上的王后,王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本来姣好的面容,被病情折磨的憔悴不堪。
她一年前离开皇都时,特意来拜别了王后,那时的她还不似这般孱弱,才短短一年不见,这位狼夷族最尊贵的女人,却让后宫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见王后安。”耶律紫鸳跪下行礼。
王后虚弱的说道:“起来吧,你这丫头长得愈发动人了。”
她揽过耶律紫鸳的手,斟酌的打量了一会,娇艳的花朵一茬茬的疯长,只有她如破败的棉絮,缩在王后宫里等死。
“王后谬赞了,你也容颜依旧啊,紫鸳看着倍觉亲切。”耶律紫鸳说着好听的话。
“呵。”王后低嘲一声,她哪里还有得容颜二字可说,只不过是耶律紫鸳在哄她开心就是了,“你回皇都也有半月了,怎的才想起来见我。”
她与紫鸳的母亲是至交,她是看着紫鸳从小长大,可现在莫非连一个在皇都中无依无靠的没落郡主,也嫌她无用了么。
耶律紫鸳听出王后语气中的怨气,她急忙澄清。
“紫鸳不敢不来看望王后,可我自回皇都之后就住到了表哥的百流阁里,表哥下了禁令,府中外人不可离府,这才耽搁了见你,今日表哥进宫,我也能借着由头来看望。”